叩門許久卻依舊不見婉瑜和金靈郡主前來應門,於是我便有了一絲不想的預感,忙運滿功力一掌將客棧房門擊打開來,如我所料房內真的已不見婉瑜與金靈郡主蹤影,情急之下叫來客棧小二卻被告知,從昨日二人入得客房便再未見二人出來過。
事情似乎在一瞬間變得蹊蹺了許多,若真如小二所說那麼婉瑜和金靈郡主就是憑空在房中消失的,並且消失之前還鎖上了房門使的整個房間成為了一間封閉的密室,而據客棧賬房先生回憶,昨晚由於客棧月末賬目出了些問題,他一宿都在櫃上清理賬目,所以見得婉瑜客房的燭火一直是亮著的,屋內還時不時的能看到人影的晃動。
仔細勘察過婉瑜的房間,我發現整床的被褥是完整的放置的,這說明兩個姑娘昨晚並未就過寢,桌上燒盡的蠟燭也應證了賬房先生所說,若說有什麼奇異之處,那便是在桌角處被我發現有一層的黑色灰燼,放在鼻腔之上嗅完之後我判斷此灰燼係黃紙燃盡後剩。
張龍在一旁看著桌上燒盡的蠟燭說道:“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婉瑜和金靈郡主出了什麼意外不成?可又是什麼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兩位姑娘虜走呢?整個客房密封的是相當的嚴實,客房外還有賬房先生守著,這二樓的客房要是不經過房門之外的樓梯,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下的樓去離開客棧的。”
“那倒未必!”我打斷張龍的話說到:“客房的房門是被鎖著的沒錯,整間客房也的確是間密室,可這密室卻不曾禁錮過容任何人,若我猜想的被錯這一切隻是婉瑜那小丫頭故意給我出的難題罷了,隻不過這一絲的黃紙灰卻告訴了我她們是如何設計出整間密室消失的小把戲的。”
張龍越聽越迷糊不經奇怪的問道:“天明哥你的意思是婉瑜和那金靈郡主合夥起來弄一宗密室消失的案件來故意耍你不成?”
“沒錯!這兩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其實昨晚根本就不在房內,房門是她們在外麵用刀劍等利器一點一點的撬起門閂鎖上的,要做到這點並不難走江湖的盜賊也常用這個法子撬百姓家的屋門,隻不過婉瑜她們用這招鎖門而盜賊用其開門罷了,至於著地上的黃紙灰燼,若我猜想的沒錯的話,這正是這兩個丫頭設計出那個房中人影的關鍵物件,她們是利用黃紙紮成了人形的風箏,並將風箏的線綁在了蠟燭可以正巧燒到的地方,因為擔心燭火會很快將風箏引線燒著從而燒到風箏,所以在引線之上又適當的沾了茶水,隻不過茶水被烤盡之後那麼燭火也就會順著引線燒到人形風箏上,最終將風箏燒為灰燼,這就是為何賬房先生會看到時常有人影在屋子裏晃動的真相。”我手裏撚起一層黃紙灰說道。
張龍在一旁還是有點半信半疑的說道:“大哥你覺得婉瑜真的會和那個金靈郡主聯合起來戲弄你嗎?俺怎麼覺得以她二人的性格不大可能啊?”
“這樣吧!我敢打保票婉瑜此時定是在忠王府上和金靈郡主等著我們找不到她們兩個的時候,去王府報告給王府說是郡主失蹤了呢!那時候他們便會從王府裏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嘲笑我們兩個大男人一頓也說不定。”我從地上站起坐在婉瑜房中的凳子上喝著僅剩的半壺隔夜茶說道。
如我所料在我和張龍裝的慌裏慌張趕到王府報信的時候,金靈郡主和婉瑜正在忠王府的花園之中笑的前仰後合好不開心,隻不過她們還不知道我已識破了他們的小把戲,正準備將計就計的給她們也來一場瞬間消失的把戲呢!
來到忠王府依舊是那天前來客棧傳信的那個手持雁翎刀的侍衛在門外擋著,待我和張龍將來意稟明,那侍衛隻是一陣的狂笑,然後用很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我說道:“你還真就是那個什麼天明哥啊?好吧好吧!郡主既然說了本月月末邀你來王府,那麼我也不能這般攔著失禮,郡主並未失蹤而是在王府後花園等待天明哥你的大駕,你和你兄弟順著王府長廊進入王府,左轉直行再左轉在直行再左轉直行再右轉就能到王府後花園了,郡主就在那兒恭候。”說完便將便車到一邊示意我和張龍進王府,末了還不忘叮囑一句:“王府重地禁止攜帶任何兵刃。”說完便要將我手中的龍紋劍奪取。
張龍本又想上前來給這個一臉欠扁樣的侍衛一拳,但終又是被我攔了下來說道:“張龍!侍衛也是執行公務在身。”說完便主動地將自己的龍紋劍交個了一旁的侍衛後走進了忠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