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不會對這個見財眼開的福安藥房大藥師有什麼不放心的,有錢能使磨推鬼的說法,在這位大藥師的身上那邊表現的也是相當的淋漓盡致了,當天晚些時分,這家夥便急匆匆的帶著兩個夥計驅馬駕車的出的京城上了路。
我也沒怎麼擔心的就住進了福安藥房後的一間廂房之中,可說來也巧,在我入住的當天夜裏,就看到了幾個身著宮衣頭戴宮帽的人,這些個人顯然都是宮裏的太監,可令我不明了的是,這些個宮裏的小太監緣何會出現這福安藥房後院之中,並且看那樣子這些個小太監像是在這裏伺候著什麼人。
可是當我想要跟著這些個太監想要上前去探查一番的時候,卻被守在後院之外的幾個守衛擋了下來,白日在藥堂之上接待我的小夥計趕忙跑過來對我施禮說道:“哎呦張大俠您怎麼在這兒?害的小的我那是好找啊!走走走,今個我家主人有吩咐,讓小的一定要在他回來之前好生招待大俠,你看著……哎呀!小的準備了一桌的好酒好菜已端著大俠廂房,可左尋右找愣是找不到大俠您蹤影,鬧了半天您自個跑的這遛彎來了,張大俠快快有請快快有請。”
那藥房小夥計這番伎倆我怎不曉得?隻不過是想叫我不要過問這後院之中所住之人罷了,我也識趣,見這小夥計這般說辭便也見坡遛驢的對其說道:“哎呀!這大藥師真是太客氣了,你看這……在下在貴府住下本就是多有打擾,又怎敢勞駕兄弟為我置酒備菜的招待呢?”
見我有意領情,小夥計又在我麵前用一隻手做了個情的手勢後說道:“這是應該的……這是應該的,我家主人本就是個好客之人,家中府上更是多有貴賓雅士前來投宿,我家主人臨行前就已吩咐小的一定要照顧好大俠,要讓大俠在我們福安藥房有種賓主如歸的感覺,否則待其回來之後定要叫小的們好看,望大俠您就別做推辭了。”說著便將我用另一隻手連拉帶拽的向廂房之中走去。
既然被這後院守衛和小夥計直接攔下,我也無意在此時再對這後院做什麼探看了,若不是如此別說是這身材瘦弱的小夥計,我看即使是那膀大腰圓的大藥師本人,也絲毫無法將我從那原地拉扯得動,要知道隻要我屏氣運功的往那一站則有千斤墜般的穩固,量這些個不懂武功的麻瓜又怎能那麼輕易的將我移動半步。
於是乎那小夥計沒費什麼力氣,便將我連拉帶請的讓到了廂房之中,這般剛坐下,那小夥計拍了拍手便有一幹女子懷抱琵琶禮樂的出現在了廂房之中,緊接著便又是幾個打扮妖道狐意十足的女子跟在其後的走了進來,我見狀便向那小夥計問話道:“兄台這是……”
“這個是我家主人特意吩咐過的,這些女子便是這京城之中紅的發紫的樂坊名媛,主人是怕張大俠在這裏住不慣,這才特意找來為大俠吹拉彈唱歌舞昇平一番的,還望大俠莫要辜負我家主人一番好意。”小夥計回話說的。
小夥計這邊話語剛落,那幾名懷抱禮器的女子便還真的就將樂奏了起來,濃妝豔抹的狐媚女子也很快進入了狀態,搔首弄姿的在我眼前跳起了豔舞,這哪裏是所謂的“吹拉彈唱歌舞昇平”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很黃很暴力嘛!
這小夥計和他那大藥師主人的還真以為我傻啊?之所以弄來著一大堆烏七八糟的名媛,恐怕不是怕我在這福安藥房住不慣,隻怕是想要用這些個女子纏住我,好讓我打消去後院一探究竟的念頭而已,其實我也早看出那大藥師起初邀我入住其府上,也隻不過是個客套的言辭,可他的如意算盤卻沒有打成,我這人向來不和人客氣,既然其都開口讓我住下了,我再不住又怎麼能對得起別人這一番明朗好意呢?
所以在我無所謂的不裝不偽真的打算住下之後,我有理由相信這大藥師內心有段時間是要氣的發瘋,其哪裏會想到我是這麼一個不客套的人,但那時其除了想暗暗扇自己幾個嘴巴子之外,在心裏也就隻能想著安排下這幫女子前來纏住我了,由此我便可推斷的出,這藥房後院之中一定住著什麼身份顯貴的宮中之人,否者也用不到守衛把門,還有那麼多的太監進進出出的忙碌著。
但眼下我又該如何打發掉這些特意為我安排的名媛呢?我總不能對著小夥計謊稱自己喜歡的是男人吧?可我知道這個時候我更不能表現出為難的神情,於是便飲下一杯早已被小夥計倒好的酒喝完,接著酒勁後說道:“哈……哈……這大藥師還真是有番意思不是?爺我是喜歡女人,但是也不喜歡這樣搔首弄姿的光能跳不能脫的!這算什麼?”說罷便起手運氣大喝一聲,將酒桌的一腳硬生生的劈斷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