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那個在皇宮大內之中猛刺我胸口一劍,又被我稀裏糊塗的打暈並背了半個紫禁城的小丫頭熙妍。
我本欲問清這丫頭怎麼會跑到這裏來,可誰曾想熙妍直接對我說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大叔你先跟我來。”說完便帶著我趁著守衛人員四處查找所謂的“刺客”之空當,借助藥房後院錯落有致的房屋結構,很快便又從房頂竄進了後院,並潛伏在了後院那棟神秘客房的屋簷之上。
我剛要對身邊和我一樣捏手捏腳趴在那裏的喘著粗氣的熙妍問話的時候,則有被其製止,隻是用手指了指屋簷之下,示意我自己掀起一塊瓦片看就會明白一切,於是我按照其說的做了之後便果然發現了些不可告人的玄機。
隻見廂房之中赫然一副皇宮架勢,龍床禦椅應有盡有不說,龍床的一側還真的就擺放著一件像似被人肆意扔在了穿上的龍袍,這還了得?難道說這福安藥店的大藥師想要黃袍加身的造反不成?
正在我這般驚恐的趴在屋簷上觀看這廂房中的一切之時,廂房的房門突然被打了開來,一前一後的進來了兩個人,此二人中的一個與我年齡看似相仿,另一個則明顯有些衰老許多,可那年輕者很明顯見到那老者有些恐慌,走進門時也隻是微微懦弱的跟在老者身後,不管是舉手還是投足都顯得那麼不自然,還有就是那老者吩咐其將門關上的時候,其竟然害怕到將門上的門閂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險些還砸了腳。
不對!那年輕者穿的是一雙隻有皇帝才可穿著的龍紋金絲靴!當我終看清了那年輕者所傳靴鞋之時,不經在心中發出一聲感歎,難不成那件被丟棄在龍床之上的龍袍也是這年輕者的?
正在我隻是猜測之際,房中年老者便將廂房房門趕緊關上,並對那年輕者劈頭蓋臉的一通指責道:“你能幹了什麼,不就是院裏進了個刺客嗎?看把你嚇得這般抱頭鼠竄,便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現在可是扮皇上扮天子,你就算死也得給本官搬出個天子和皇上的樣子來吧?就你今天這變現,幸虧是夜裏沒引來人注意,要是大白天的你就這樣脫掉黃袍的在後院亂跑一氣,我看你你是有幾個腦袋又不夠菜市口劊子手的一砍,你死了不要緊,頂多是放牛的臭小子一個,也連累本官這條老命的也得賠了去,你可真會給老夫找事……哼!”
“吳……吳……吳大人!草民就是個放牛的,祖上八代也沒有那皇帝老兒的命啊!您還是……還是……放了草民回去放牛吧!”那年輕者依舊未敢直視那老者,隻是在一旁杵著小聲的懇求說道。
那老者一聽這話便火冒三丈,抄起龍床之上的那件龍袍甩在了年輕者的臉上後說道:“你以為這一切是你想不做,就可以不用再做下去了的嗎?我告訴你放牛娃子,今天你是在這麼個不起眼的地方當你的閉門假皇帝,可用不了多久,老夫就可以輔佐著你榮登大寶,坐在那紫禁城之中成為真皇帝,不過……你若不肯聽老夫的,那麼明年的今日就一定會是你全家人的忌日,你自己想想吧!”說完便打開房門一甩袖子打在門框之上後憤憤然的離了去。
我像熙妍打了個手勢,示意其先與我退到我所住的廂房再做安排,熙妍心領神會,很快便從房簷之上跳下,在後院之中吹了一陣口哨之後,很快便又竄到了屋簷之上與我回合,並對我輕聲說道:“大叔,現在我們該回去了,那些個傻守衛現在怕是又在下麵做著一番毫無結果的搜查了,我們就趁著他們大亂之際溜回你的廂房吧!”
這邊才說完,熙妍已經三蹦兩跳之間便從後院的廂房之上飛出了後院,我看了看廂房之下那群拿著火把東找西找找刺客的守衛們,還真是為這些頭腦簡單四肢靈敏的家夥感歎不已,買辦法蠢豬年年有今年特變多,沒多想我也跟著熙妍一躍而下的飛出了後院。
你還別說兩個大活人還真是就在這些足足有十幾二十個守衛的眼皮底下,大溜特溜的逃出了重重圍堵,連我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回頭想想也正常,這些個守衛又怎可真的與宮中那些靈敏的如同瘋狗的錦衣衛相比,還不知道是剛才那個什麼吳大人花了幾十兩銀子雇來的呢!假龍袍假龍椅、龍床連假皇帝都有,又緣何不能弄到這一大堆的假護衛呢?別看他們腰間別著一口大刀像那麼回事,我估計要是真的碰上有人要刺殺這院中的假皇帝,這些個假護衛們甚至連怎麼拔出腰間大刀也不會,拿腰刀怕也隻是嚇唬人用的道具而已。
想到這裏我還真為自己白天沒有硬闖進來而感到後悔,這好久沒有打人了,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在咯吱吱的向我抗議不爽了,早知道就還真該拿這些不懂一點功夫,隻會裝腔作勢的護衛們練練手,也不至於到現在才知道這後院之中天大的陰謀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