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正如婉瑜事先所說的那樣,我們不得不露宿在了四處透風的破山神廟中,雖然比不上客棧,不過在這個風雨飄搖的天氣,能找到這麼一個避雨的地方那也是像我們過路人的滿足了,劈砍下這廟堂中一張破舊的供桌,一把火燒起別說還挺暖和的,最起碼能暖暖因那場打鬥而被淋濕的衣物。
而婉瑜也無不心痛的看著自己那件還穿在宋姓女子身上衣服說道:“宋姑娘,我看這身血衣也夠滲人的,你趕緊再去換一件我的衣服吧!若我沒有記錯馬車上應該還有一件的。”
“這怎麼可以江姐,你的衣服全部濕透了,若不及時更換也會生病的……我……我……這點血沾在衣服上不礙事的,我這就去把自己以前的衣服那來,在這柴火的烘烤之下,我想也幹得快,等弄幹了我再換也不遲的。”宋姓女子沒有想到婉瑜會大方的將自己現在馬車上僅剩的一件換洗衣物也讓給了自己,不禁慌張的推辭說道。
可婉瑜就是那種所以不二的姑娘,隻要自己說出去的話和想要做的事一樣,絕不會人為的發生更改,這也就是當初其為什麼隻是因為一個念想,卻可從與父返回江南的路上,有改變主意返程去追尋我的原因,隻見婉瑜做了夠嘔吐的動作,假裝對麵前已經穿著血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宋姑娘說道:“妹子那你就行行好,可憐可憐姐姐吧!姐姐是在看不下去你這身穿著了,你若再堅持姐姐我可要吐的昏天暗地吐雲吐霧間驚起一灘鷗鷺了,你讓就這麼忍心嘛?”
看著婉瑜確實是因自己滿身粘著血液的衣衫而作嘔不止,宋姓女子沒有剛才的堅持,歎息一聲之後搖了搖頭,還是衝著山神廟外的馬車走去,其剛走出廟堂婉瑜便輕咳一聲對我說道:“天明哥哥,你就這的相信這女子是因為驚嚇過度,才爆發出的驚人之舉,一匕首將那七尺多高雄壯的獵頭人殺死的嘛?”
“別瞎想了婉瑜,人在極度害怕的時候有多大的能量,這誰也說不準,若將你和那姑娘換位一下,我敢打包票,那獵頭人保不齊會死的更慘也說不定,你想想想看當一女子的貞潔受到威脅的時候,她若不爆發出身間所有的潛能出來,哪有更待何時呢?難道等那禽獸不如的家夥得手以後再突然的小宇宙爆發?那樣不是菊花菜都要變涼了嘛?”我裝作為把婉瑜的疑惑當回事似地,又向火堆裏加了塊用龍紋劍在破供桌上劈下的木柴對婉瑜說的。
婉瑜似乎還是有點不服氣,剛想在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我一把抱在了懷裏說道:“好了婉兒不要在說什麼了,難道你不冷嘛?雖然是有篝火可以烤一烤,但你的衣服卻還是濕的呢!好了不再說話浪費自身的熱量了,乖乖待這安靜的睡一會吧!剛才一戰我知道你也很累了。”說著還不忘在婉瑜的耳邊輕輕哈著熱氣。
起初的婉瑜還想著掙脫我的懷抱,但是折騰了兩下好像突然想起了我的肩膀上還有傷,也就老老實實的讓我將其懷抱著坐在了篝火旁,也隻是一小會兒的功夫,婉瑜便真的因為勞累,便在我懷裏真的就睡熟了過去,甚至還依依呀呀的說起了夢話。
其實從一開始我便沒有相信,以一個柔弱女子的力量和膽識,能輕而易舉的便將比自己無論是哪方麵都強何止百倍的大漢殺死在狹小的馬車之中,至於所謂的瞬間因為驚嚇而爆發的結論,或許也隻能拿來騙騙婉瑜可以,我之所以不想讓婉瑜將心放在宋姓女子的身上,是由於我十分清楚這個自稱是宋老伯女兒的人,定是位一等一的殺手,因為自始至終我都未感覺到其身上散發出的殺氣,殺人於無形並不是說殺人者讓人看不出自己殺人的手法,而說的就是這種沒有殺氣中的暗殺高手,因為你根本感受不到他殺人的氣息,也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其出其不意的送上去往地獄的黃泉路。
老方丈曾經給我說過越是高手越能隱藏自己的功力與殺氣,他們看上去真的與常人無疑,甚至有時還會裝出一副手無縛雞之力壓根不懂絲毫武藝的假象,普天之下他也隻是曉得有兩人會這般的隱藏自己的實力讓人毫無察覺:一個是前峨眉派的創派祖師——郭襄,郭女俠;另一個則是受著萬人敬仰至今四處雲遊不知歸處的武當派創始人祖師——張三豐,張真人。
按理說這宋姓女子絕不可能是郭女俠,原因很簡單,郭女俠雖是武功蓋世但再厲害的功夫也絕不會保人長生不老,所以在宋末元初就以駕鶴西去,如今又怎麼穿越時間與空間的束縛橫空出世,前來殺死個想對自己動粗的獵頭人呢?這也太不靠譜了。
至於張真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別說這老頭現在已經一百多歲,裝不了妙齡女子出來得瑟,即便其一時童心未泯的想男扮女裝雲遊至此,也不至於隻幫著殺一個獵頭那麼簡單,要知道他那孫子輩的武當殷大掌門和我或多或少也算是有交情,僅憑這一點他也不可能要以一女子的相貌在此與我相見,更何況要真的殺一個武功比自己不知低了多少萬點的小子,他老人家還用得著有匕首搞暗算嘛?或許隻是動動手指頭,那倒了血黴的家夥便已飛出數丈之外撲街而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