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這一笑不要緊,站在陷阱對岸的龔讓卻是大為不爽,蠻想著張龍會想辦法過來和自己拚命,說不定還會傻到直接從陷阱中穿行而過,可眼瞅著張龍滿麵桃花爆笑不止,著實令龔讓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這張龍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也該上他龔讓脾氣火爆受不了他人挑逗,這邊張龍象是發瘋了似地一陣爆笑,而陷阱那邊的龔讓雖是不明白對方笑什麼,但心中也總是覺得是在笑自己,笑自己那不就長的對不起眾看官的容貌。
索性也不管自己嗓子裏是否還有被那小石礫拉看的口子了,龔讓是深吸一口長氣“哇呀”一聲長吼,直吼得身邊站立著的人一個個倒地捂耳,連周圍的大地貌似都在跟著一起震動似地,就連本好好待在城門樓上悠閑觀望的鳥雀也昏闕到直接跌落在地。
本以為自己這一嗓子即使殺不了張龍但也能讓對方生不如死,但龔讓這邊收功於丹田後朝著陷阱對岸隻看了一眼便是氣得半死,隻見張龍竟然笑的更誇張了,甚至還一手捂著肚子一手伸出手指指向自己,那笑聲背後分明又是好一陣的鄙視笑得龔讓不光是氣,簡直就有衝過去將張龍的腦袋擰下來,再向自己的醜鞋塞進對方合不攏的嘴巴裏的衝動。
可當龔讓看了看那陷阱中透著寒光的尖矛時,頓時卻又像撒了氣的皮球,衝著張龍又大聲喊道:“你……你……小子……別……別得意,我剛才隻是用了五成的功力,看來你這家夥還真不是蓋的,那麼你等著,我下一吼用盡全力,怕你到時候連喘氣的機會有沒有了,小子!你若是怕了趕緊趁現在,給你龔爺爺磕三個響頭,爺爺我也許被你哄好了能考慮一下不讓你死得那麼痛苦。”
本以為自己這般言辭會將張龍嚇到龔讓,卻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的話張龍是一句也沒有聽到,不但如此張龍甚至還一瞪眼一挑眉幹脆兩手做出了個無奈的姿勢給其看,做完這些之後便又是一陣的爆笑,仿佛在像龔讓公然叫板似地,絲毫未見有畏懼的神情,為配合張龍的演技,我和婉瑜便也在張龍身邊不時的發出一陣陣爽朗的大笑。
由於嗓子已經被劃破加之剛才的一吼,讓龔讓又在陷阱一側幹咳起來,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我已經很能想象得到,那咳出嗓子的唾液之中定是參雜著不少的血絲,想到這裏我便一手扶著張龍一手捂著肚子笑的更加豪邁了。
“好……好……好……你們……你們這些個不怕死的家夥,爺爺我今天就用這獅吼功送你們上路!”氣急敗壞的龔讓已然已經顧不上嗓子中咳出的血絲了,緊盯著陷阱另一側,衝血的瞳孔像是要隨時爆出來一番,氣運丹田雙腳自然分開與肩同寬說道。
站在龔讓一側的嘍囉們本就被剛才龔讓的一吼折騰的生不如死了,再看他這架勢,傻子也知道接下來龔讓要幹些什麼,還不快跑估計一會便十有八九要被龔讓的獅吼功震得七孔暴血而死,想到這裏眾嘍囉哪裏還顧得上形象,一個個連滾帶爬手腳並用的便往城中逃竄,龔讓則未等這些個怕死鬼撤離,便又是“哇呀”一聲的吼了出來。
這一嗓子河東獅吼龔讓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勁,直接吼的那是驚天地泣鬼神,昏天暗地之間連開封城城門樓上的瓦礫也跟著飛濺了起來,就更別說本就插在陷阱中軟土之上的尖矛了,一把把像是被勁風打折了的麥子,呈現出一邊倒的趨勢來,沒來得及撤回城中的嘍囉那是一個慘目忍睹,還沒來得及捂上耳朵就已見血水從七竅中向外止不住的流淌了。
而站立於陷阱另一側,雖在耳朵裏事先塞上了棉花耳塞,但我和張龍還有婉瑜依舊能夠明顯感覺得到龔讓這獅吼功的驚人威力,耳朵還是一陣陣尖銳的疼痛,情急之下婉瑜不顧刮起的沙塵張大了嘴,並且用手比劃著叫我和張龍也按照她的樣子做,我和張龍見狀也未作由於張開了大嘴,任由沙塵刮入口中也未曾閉上,可別說這雖然讓嘴裏填滿了沙土,但耳朵裏的刺痛感卻減少了許多,甚至到最後竟然一點也不痛了。
至於龔讓的獅吼功卻是足足喊叫了三盞茶的功夫,直到其自己也最終從嗓子眼再次咳出一大灘鮮血來才得以停下,眼看龔讓一邊繼續幹咳一邊已經有氣無力的像要往地下坐的樣子,我示意婉瑜和張龍取下塞在耳朵上的耳塞說道:“好了!我想對麵那頭發瘋的獅子現如今怕是再也叫不出聲了,我們也用不著這玩意兒了。”說完便將取出的耳塞一股腦的扔進了陷阱之中,趴在地上用手支撐著身子的龔讓見狀,多次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真像我說的那樣,幹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