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瑜一聽在外叫門的人是林天豪的兒子林江南,便沒好氣的隔著房門言語道:“事到如今林公子還有什麼話要與我們這些被擒之人說的嘛?若你林公子也是如那熙妧姑娘一般,隻是過來勸說的,那我倒是認為公子已經不必見我姐妹二人了,還有……我隻恨……隻恨未能親自幫天明報的你那日在煙波亭射向他肩頭的那一箭。”
“姐姐!你誤會林公子了,他與林天豪雖是父子但二人為人處事可是大不相同的,之前若不是他在煙波亭施計有意放的天明大哥,恐怕天明大哥他……他何止是得箭傷那麼簡單……”熙妍忙將那日在煙波亭之時告知婉瑜,原來那日熙妍並未受太重的傷,隻是被人點住了穴道導致半昏迷半清醒,也正是因如此她才得以知曉煙波亭當時的真實情況。
其實那日兩封血書都不是出自熙妍之手,我在保定李府接到的第一封血書,那其實是林江南仿照熙妧的筆記寫出的,由於熙妍和熙妧是師姐妹,二人不但長相有些相似,這筆記也相差不多,所以林江南仿照熙妧的筆記寫出的血書,我當時情急之下自然是認不出的,而林江南的目的隻是想告訴我開封鏢局出事了叫我多加防備,而之所以不用真實身份與我通信,一是怕我信不過他這林天豪的大公子會有這樣的好心,二是因為怕被自己父親派出的親信拿到密信,那樣的話後果自然是不堪設想的。
林江南自以為這樣精心設計的血書不會露出什麼破摘來,可卻一直以來低估了一個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這個女人正是熙妧,在林江南幾日千方百計的模仿自己筆記的時候,熙妧就發現了其中些許的不對勁,於是那日在林江南這邊剛派遣親信將血書送出之後,熙妧便也派出古墓派弟子跟蹤那人行徑終發現了其中的奧秘,於是就想出將計就計的方法,自己又割破手自血書一封,並特意差人放置在保定城外的樹下,之後又利用自己這天威鏢局未來少夫人的名義,動用蒼茫刀客押解著之前便早已被自己施計抓獲的熙妍去了煙波亭設伏。
多虧了蒼茫刀客臨行前被林江南撞了上,若非如此林江南也不會在我殺死蒼茫刀客之後便火速顯身,其實林江南那日一直就帶著自己一幫親信弓箭手待在草叢之中,表麵上他是同蒼茫刀客一同前去設伏的,實際上林江南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一旦我不是那蒼茫刀客三人的對手的話,他便會當機立斷放箭在暗地裏幫著我將其射殺。
隻是沒有想到我的狗屎運還有夠不錯,竟然連江湖上的一流刀客都死在了我的手上,於是便有意帶著自己的那些個親信不動聲色的悄然離去,好讓我順利將熙妍救去便是,可轉眼前又看到遠處一陣煙塵肆起,林江南心中怎會不知那煙塵正是與自己還未舉行婚典的心上人熙妧,此時正帶領的人馬匆匆向著煙波亭而來,索性便帶領親信竄出草叢來,並故意裝出一副設伏的樣子,又在我逃跑之時放出那支用以掩飾所有的一箭。
自從那日林江南在明明可以自我於死地的情況下卻出奇的放了我走,我便知知曉了他與林天豪的不同,熙妍也在半暈半醒的情況下明白了林江南並非與其父同流合汙,可這一切婉瑜並不了解,她一直為我肩頭的箭傷耿耿於懷,還一直想著在與林江南得以照麵之後為我報的這一箭之仇呢!
“林公子……我……我……”開得廂房房門之後,婉瑜略帶歉意的說道
林江南見狀自然知曉婉瑜,已是忙掩上房門對其說道:“二位姑娘不必再多說什麼了,在下這種種所做隻是出於不願見的家父一錯再錯下去,希望能通過自己從旁搭救,免得江湖之中再起血雨腥風而已,事到如今在下想倒是還想請兩位姑娘以及天明兄和張龍老弟原諒呢!”
“哈……哈……哈!江南兄弟你若是這樣說豈不是見外了?俺早就知道你和你爹人不同的。”林江南這邊才說完話,廂房房門卻應生生的被人一把推開而來,張龍和我已然出現在廂房門前。
這一動靜早在林江南的預料之中,可沒想到我和張龍的速度會這麼快,見我二人赫然出現,倒是把婉瑜和熙妍弄得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因為依照她們事先的觀察,這西廂房少說也有百八十人在嚴密監控,別說我二人能這般有恃無恐到達自己的廂房來,即使隻是出的被軟禁的廂房也是不可能的事,於是異口同聲的言語道:“天明哥,你和張龍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