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幽燭】第一百七十九章(1 / 2)

“大抵是他喜歡吧。”

白九蓮有些失落的說道,並沒有說自個兒住在相府,天天都能夠看到那位傳聞之中不幹淨但也確實是不幹淨的新娘子,畢竟在外人的眼中,飛天閣並非是相府的一部分。

“你也真是,也不勸勸你哥哥,婚姻大事乃是人生中除了高榜有名之外最重要的事情了,豈能這樣草草了解的巴拉巴拉……”

別看珞璜公主年紀不大,教訓起人來相比於白九蓮更是惶恐不可多讓,畢竟她身份尊貴,教訓人也是家常便飯的,白九蓮偷偷的想到。

“勸了,沒有用。”

“沒有用就想法子重新給他尋門靠譜的唄。”

兩個姑娘坐在抄手走廊之上合計著,沒有看到走廊的陰暗之處,一個小廝站得隱秘,聽完兩人的話便轉身回到大廳之中,大廳之中歌舞升平,舞樂已經漸漸酣熱,虞濱宮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小酒,時不時的接受著同僚的敬酒,他麵色微醺的倚著自個兒的手肘,沒注意自個兒寬大的袖子此刻已是垂下,露出一截光潔的手臂來,座上的權臣們還在互相敬酒,許多人都醉得坐到了地上,三王子更是趴在桌子上醉了,隻二王子正襟危坐著,一如來時的模樣,看得叫虞濱宮的麵上也不禁升起佩服感來,就在他挺直了腰之時,忽然感覺自個兒身後那一向多事的小姑娘沒了聲音,扭頭一看,隻見的桌子上邊的飯菜一樣沒動,筷子擺的可謂是整個大廳之中最是整齊的了,平日裏最好酒的人,此刻酒杯之中還剩餘少許酒,看著暗黃,聞著酸香,卻是上好的梅子酒。

擱著上好的梅子酒不喝人卻是出去了,這丫頭是怎麼了?

虞濱宮心下正疑惑著,便見著一個小廝忽然間從二王子身後繞過去,貼著二王子的耳朵耳語了一陣子,引得虞濱宮眉頭一挑,麵上忍不住透露出一絲疑惑來,正想著,身後又傳來女子說笑聲,卻是白九蓮與珞璜公主從大廳的一角走來,有說有笑的,甚是刺眼。

畢竟白九蓮已經許久沒有笑得這般開懷了,虞濱宮的手不禁撫摸著自個兒袖中的那塊小拇指大小的雪落沉潭,心思百轉之中,竟是透露出幾分酸澀來。

是夜,王後回了後宮,許多大臣家的小姑娘們都被譴回了家中,女眷漸漸的少了,大王帶著剩下的人遊了禦花園,將宴席重新擺在了禦花園的東北角。

今日天氣良好,夜晚亦是無風無雨的,天上星鬥漫天,便是白九蓮見慣了這樣的美色也不禁抬頭仰望星空,看天外星河燦爛,螢火在她們身邊飛舞,雖無星光璀璨,但卻比星光更容易觸碰,不再那般遙不可及。

珞璜公主雙手往前一撲,抓住了一隻流螢,又小心翼翼的將手指攤開,卻見著那隻螢火似是不懼她一般,在她手上肆無忌憚的爬來爬去,待得珞璜公主好奇的湊過臉去看時,卻又飛到流螢叢中,叫珞璜公主再尋不得真身了。

“小白,它飛走了。”

珞璜公主的聲音不大,指著虛空對著懨懨欲睡的白九蓮說道,白九蓮百無聊賴的耷拉了眼瞼,朝著她的手指所指的地方看去,卻看見了一個黑不溜秋的身子越走越近,那白皙的皮膚在黑夜之中,宛若一個沒有身子的頭鬼,這比之於白九蓮黑暗之中那一身白乎乎的衣裙,嚇人的地方過猶不及。

白九蓮一下子便清醒了,忽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此刻宴席才堪堪擺好,入座的人並不多,是以白九蓮雖然是穿了一身白衣,但關注的人卻並不多。

“咳咳。”

白九蓮驚覺自個兒有些失態了,忍不住幹咳了兩聲,有些難堪的拍了一下珞璜公主,雖則是她心中對珞璜公主心生戒備,但到底是兒時的玩伴,是以白九蓮對待珞璜公主還是很隨意的。

“你們倆這是在幹嘛?”

虞濱宮這話說的頗有那麼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畢竟白九蓮雖說不上是一家有女百家求的優秀,但好歹也算是個挺有身價的人,這可是王上的壽誕,這姑娘卻拉著王上的公主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星星看月亮,難道他沒有天上的星星月亮好看?……咳咳,話題偏了。

“等那邊人忙完了過去吃點東西。”

白九蓮指了指忙的腳不沾地的幾個宮女們,正說著,已是收拾的差不多了,晚上的座位可以隨意坐,禦花園的西南角擺了個戲台子,戲台子與宴席這邊隔了一座小湖,便是有刺殺的事情出現,她們第一件要考慮的事情便是遊過那個不大但也不小的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