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那麒麟眼的時候我就幻覺了一把,現在都覺得有些害怕,難道這又是幻覺?
我心裏冒冷汗,自己都有些糊塗了。
而瘋狗閃開之後,嘿嘿直笑。
“青爺,別生氣啊,我鬧著玩的,您老息怒,別哮喘又發作了,對了,哮喘是病,得治,不然會斷氣的!”
“你姥姥的,你是不是要給我氣出心髒病!”
二伯也是對這瘋狗惱火,恨不得一槍崩了他,可這瘋狗隻是笑,真的就跟個瘋子一樣。
鬧歸鬧,但是還是要說正事。
“行了,青爺,不跟你鬧了,咱們說正事。”
瘋狗說,指著那村西的方向。
“這裏因該是有一些機關的,地上有些機關的痕跡,還有一些箭頭,我在那邊還發現了一道暗門,似乎是最近有人進去過,門口還有腳印,那邊有一個水池子,裏邊有一輛青銅馬車。”
而說道這青銅馬車,百裏長生的眼神就亮了一下。
“神獸,你說村西的那口棺材,是不是棺材板裏邊刻著北鬥七星,上邊每個星星的位置都是用銅錢釘上的?這青銅馬車的馬頭正對著那黑皮棺材的頭?中間應該是有個屏障之類的東西的。”
“等等,我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對,就是跟你說的一樣,中間有麵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牆的中間有個大坑,但是沒穿透,長生,你小子真是咱們這行的老手啊,這都知道,怎麼,你知道這東西?”
瘋狗很興奮,而百裏長生卻皺起了眉頭。
“知道,是陰陽棺。”
百裏長生道,不在多說,拿起手電,朝我們附近這紅皮棺材摸索去,在棺材內壁仔仔細細的找了好久,又在被黑老七踹開的棺材板上仔仔細細的找。
似乎發現了什麼,百裏長生緊緊地握住棺材的左上角。
“咖!”
百裏長生狠狠地一捏,那棺材的左上角就碎了下來,我們都是驚訝,剛才黑老七把這棺材板踹開的方式可是粗魯至極,而且這棺材板可是實木,厚重的很,一腳給這棺材板踹開,可見黑老七用力之大,就那樣這棺材板都沒事,這百裏長生狠狠地一捏就給捏掉一塊,我實在是不知道他那輕薄的手指有多大的手勁。
“神獸,你有沒有貧血的症狀?”
百裏長生不抬頭,繼續對著這棺材板敲敲打打,還拔出了三節棍裏的劍切那棺材板上的木頭。
瘋狗在我身邊,一腦子的稀裏糊塗。
“貧血,沒有啊?怎麼了長生?”
“沒事,你不貧血就好,這陰陽棺是一對,陽棺在東,陰棺在西,陽棺用白玉做夾層,裏麵放上屍體或是生人,吸血聚陰,養著西邊的陰棺,陰棺是用外麵實木,裏麵另外裝一個沒有縫隙的鐵棺,鐵棺裏放養一具屍體,兩具棺材的擺設,也不僅僅是東西就算完,一定要接上一條地脈,當陽棺的白玉板吸足了精血,豔紅如血,那麼陰棺的僵屍就成了,從鐵棺裏出來……”
百裏長生道,那瘋狗立刻撩開衣服看看自己,我也是一身的毛骨悚然,百裏長生的手跟他那臉色一樣的白,那被弄出來的玉板已經是紅的燦爛,跟他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是固體的血一樣,而隨著百裏長生的劍不斷落下,一整塊的血玉板子就出來了,通紅通紅的,看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而看著這玉板子,瘋狗眉頭一皺。
“他姥姥的,這是誰這麼奢侈,這麼大一塊玉板,又是養屍的,絕對價值連城的東西,真是敗家!”
瘋狗說完,湊了過去,對百裏長生很熟絡的道:
“長生,這玩意還能不能要,要是能處理了,我那去賣了!”
“靠,白澤你這瘋狗,這玩意賣錢?你要坑死誰啊!”
不等百裏長生回答,二伯就罵道。
“這東西雖然是陽棺裏的,但是極陰極寒,你小子別說拿去賣,就是你那狗爪子放到頂上,都能凍掉了!”
二伯說,白澤直撇嘴,不相信,直接上去摸了一把,可是還沒摸兩下,就縮了手,好像是很冰,我再看百裏長生,更覺得這家夥是個怪物,他一直都用手拿著這玉板。
鬼村深處,一麵厚重的石門隔絕著裏麵與外麵的聯係,一口青銅棺材靜靜的躺在裏麵,一張白皙的臉龐,胸前抱著一麵囚狐古鏡,一個仿佛靜止的人正躺在這沒有蓋蓋的青銅棺材裏,他身邊站著一個怪物,渾身都是血肉,腦袋上一個碩大的眼睛,要是百裏長生看到,一定會認出來,那是逃走的麒麟眼……
外邊,百裏長生將那玉板子切成了幾塊,這是用來對付那黑皮粽子的,而剛剛把玉板處理好,一陣鈴聲又在鬼村的上空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