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湧而入四五個衣著暴露的女孩子,司定夷閉上了眼睛,已經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
“好好伺候司先生。”墨燏不知何時,手上多了一遝大鈔。
“先生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伺候這位先生的。”一隻細滑帶著涼意的手在司定夷的臉頰上劃過。
司定夷痛恨自己居然享受這份涼意。
墨燏拿錢的手往上一揚,房間裏下起了鈔票雨,幾個小姐顧不得管司定夷,而是紛紛彎身撿錢。
司定夷感覺自己就象是砧板上的肉,隨時會被分割成無數份。
不行了,頭暈得厲害,眼睛越來越花,他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怎麼樣,你還好吧?”墨燏興災樂禍的探下身來。
“你……”司定夷很想指責他的不道德,忽然一陣劇烈的眩暈,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撿到錢的幾個小姐在墨燏的示意下七手八腳的架走了司定夷。
退身坐回到沙發上,悠閑的把玩著酒杯,欣賞著酒劃過杯壁時留下的一抹紅暈。
“真沒用,給你下藥還用我親自動手嗎?”墨燏轉動著杯子自言自語著,盡管唇角浮現著一抹好看的弧度,但卻滿是對司定夷的鄙視。
司定夷醒來時,依舊頭暈得厲害,身為醫生的他都不知道中的是什麼藥。
這是哪兒?慢慢睜開眼睛,居然滿目瘡痍。
閉上眼睛回想著之前發生的情形,最大的可能性是在酒店的房間裏。
用手撐著想要翻個身,居然是冰涼的水泥地麵?不是幻覺,是他真實的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裏,陽光從高高的窗戶射進來。
可惡,居然把他丟棄在這裏?
腹謗著墨燏,吃力的站起身來,空蕩蕩的,隻有地上橫七堅八散落的幾根木棍。
白色的西裝又皺又髒,司定夷自己都覺得惡心,厭惡的脫掉,隻穿著裏麵白色的襯衫。
跟初可心約好了,要去公司商談接下來的工作,腳步略顯蹣跚的向門的方向走去,任他怎麼用力也打不開,應該是被從外在鎖上了。
“墨燏。”司定夷痛恨的大喊著,一腳踹到鐵門上,鐵門發出的巨大聲響很快就融化在空氣中了。
窗戶?由於倉庫廢棄已久,窗戶上的玻璃早就七零八落了,但離地麵太高了,以他的身高,就算伸著手臂,踮著腳尖也不能摸到窗台。
環視一周也沒找到有用的東西。
“墨燏,我不會放過你的。”司定夷對著空氣怒吼,明知道效果有限,但還是拿起地上的木棍去撬門。
就算他用盡了全力,厚重的鐵門隻能被稍微撬起一條縫,門外巴掌大的大鎖咣鐺直響。
行不通,還是要寄希望於窗戶,否則他會渴死餓死的。
他要做的是跳起來,隻要抓住窗戶上的鐵翎子就能從破損的空隙中鑽出去。
就在他筋疲力盡的跌坐在地上時,無意中扭了下頭,發現了另一邊門縫裏露出的手指長的一根繩子頭,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走過去用手一拉,頓時大喜過望,順著門縫裏居然拉出了一根兩三米長的繩子。
“天無絕人之路。等我出去,有你好看。”司定夷自言自語著,又撿了根木棍把繩子固定上,高舉著試圖穿過鐵窗。
費子好大的力氣,終於大功告成,兩隻手緊緊的抓著繩子的兩端,生怕連這最後的救命稻草也失去,借助著繩子的力量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