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可心正在尋思如何扯回到正題上去,墨燏卻迎著司定夷走過去了,看那架勢象是隨時都要跟人打架似的。
出乎意料,墨燏居然在司定夷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了,這兩個人還能在一起坐下來嗎?初可心眨眨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說說吧,你把秦朗怎麼樣了?會不會死?”司定夷首先開口,完全放鬆了警惕。
墨燏唇角閃過一抹冷笑,“就這麼讓他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聽到他們的對話,初可心暗自鬆了口氣,她真的怕看到秦朗搶救無效的消息。
“隻不過卸他一條腿而已。”
啊?初可心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起來,秦朗是什麼人?在這個城市裏也算有頭有臉,被卸了一條腿,那還了得?這件事絕不會就這麼結束。
司定夷發出了一聲冷笑,“你也真夠狠的,秦朗出身男模,少了條腿,比殺了他還讓他痛苦。”
一個好生生的人,忽然少了一條腿,任是誰也接受不了,何況秦朗那種高傲的人?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冤冤相報,什麼時候能結束?不如……”初可心試圖讓他靜下心來跟秦朗解決問題。
不等她說完,墨燏一個冷厲的眼神甩過去,初可心立時心頭一顫,後麵的話都忘記怎麼說了。
“難道我的人就應該白死嗎?”墨燏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冷哼,“這隻是一個開始。”
初可心知道他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一個開始秦朗就失去了一條腿,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我還給他準備了一份厚禮,就等明天一早送去給他了。”墨燏得意的冷哼一聲。
司定夷才不相信他真的給秦朗準備什麼禮物,要說禮物嘛,肯定是能讓秦朗肉疼的東西,與此同時,他也明白了,墨燏之所以對初可心的搬走無動於衷原來是有目的。
“你這種男人真是太可怕了。”司定夷發出了一聲苦笑,他這麼精明的人居然也著了墨燏的道。
“隻能怪你自己太笨了。”墨燏鄙視的目光掃過他。
他們在說什麼,初可心居然聽不明白。
“算了,你自己玩兒吧,我要回家洗個熱水澡了。”司定夷起身走出了辦公室,給他們夫妻單獨相處的機會。
初可心本來是擔心他跟秦朗二虎相爭,兩敗具傷,但現在卻無話可說了。
“你好自為之。”初可心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在她的記憶裏,每當這種情況下,墨燏都會追來,甚至是從後麵抱住她,但這一次,他沒有,直到身後的那扇門關閉,都沒有感受到那隻手的存在。
他真的放手了?他那條手臂再也不會從後麵纏上她的腰。
等在外麵的司定夷反倒抿著一絲笑意迎上她,“走吧,這個男人太可惡了。”他所說的可惡並不是落井下石的離間他們的關係,而是墨燏對他的利用。
司定夷的家裏,他歪在沙發上,麵前擺著一瓶紅酒,手中擎著一隻高腳杯,看似悠頭的品酒,唇角卻有一抹懊惱的苦笑。
自從初可以搬到他家對麵,就把備用鑰匙給她,以便她能自由出入。
門一開,初可心走進來,看到正在喝酒的他,什麼話也沒說,徑自去杯櫃上取了一隻酒杯,坐到了他對麵,自行倒了一杯酒。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彼此對視喝著酒,卻沒有一句話。
許是這氣氛讓司定夷很不習慣,把杯子往茶幾上一放,“我鬱悶是因為上了墨燏的當,你又是為什麼呢?”
“我跟他離婚已成定局,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走到這一步的時候,還是……”初可心抬手把酒喝光,空杯落到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