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司定夷發出爽朗的笑聲。
“你笑什麼?”初可心很意外,他居然會發出這樣的笑聲。
“你呀。”司定夷翻身坐起,拿起酒瓶又倒進杯子裏,送到嘴邊喝了一口,手輕輕的晃動著,“你跟我一樣都上了墨燏的當。”
上當?初可心更加不解了。
“你現在是不是對墨燏非常失望呀?”司定夷注意著她的反應。
“是,非常失望,所以,如果他再不肯跟我協議離婚的話,我就起訴。”初可心非常肯定的說。
或許在此之前,她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能跟墨燏重歸於好,但從她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讓她清楚的認識到,他們結束了,墨燏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你錯怪他了。”司定夷非常不想說出來,但他又說服不了自己靜觀事態的發展。
錯怪?這兩個字讓初可心非常意外。
“你離開墨家,他沒有阻止,是因為他想讓我保護你跟寶寶,而他自己則會有一場惡仗要打,不想因此而牽連到你們。”
真的是這樣嗎?初可心還是半信半疑,以她對司定夷的了解,這是個向來不說謊話的人,但如果是真的,墨燏的做法就更讓她失望了,把她當什麼了?難道她是那種可以共富貴而不能同患難的人嗎?
“我不信。”初可心硬起心腸,就算真的是這樣,她也不原諒墨燏。
“媽咪。”墨寶的拍門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醫院的病房外麵,兩名保鏢分左右守在門外,三三兩兩的媒體記者在蹲守,希望第一時間報道秦朗的情況。
病房內,樂尼兒坐在沙發上,不時的抬眸向躺在病床上的秦朗看一眼,她對這個男人已經沒感覺了,她之所以忍耐是不想把這個男人拱手讓給櫻蓮。
“太太,墨先生來了。”門一開,一個保鏢站在門外向她報告。
墨先生?來的好快,秦朗才剛剛脫離危險,除了幾個至親來醫院看過,那些所謂的生意上的夥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露麵的。
秦朗傷勢很重,才剛剛恢複意識,聽到墨先生三個字頓時眼睛瞪得很大,幾乎把牙咬碎,苦於身體虛脫無法動彈。
樂尼兒起身時向他看了一眼,緩步走出門去迎上了高調而來的墨燏。
“多謝墨先生還記得我們,隻是他傷勢太重,怕有失禮之處。”
“無妨,本來昨天應該來的,怕影響到秦先生休息,所以今天一早才來,希望不要見怪。”墨燏客氣著,“能讓我先看看秦先生嗎?”
樂尼兒其實是在猶豫要不要讓他進去,但不等說出想好的謝絕的話,墨燏已經閃身進門了。
秦朗人雖然動不了,但兩隻眼睛卻直直的注視著門口,一對黑眼珠仿佛要擠出眶外似的死死的盯著墨燏。
盡管沒有任何消息證實是墨燏幹的,但他心知肚明,這是墨燏對他的報複。
“你來了?”秦朗極力的忍著傷痛,還沒有人告訴他,他的一條腿已經廢了,但他已經暗自發誓,等他好了,一定加倍的向墨燏討這筆血債。
就算他現在隻剩下半條命了,也不能在墨燏麵前示弱。
“來了,來看看老朋友在。”墨燏朗聲說著,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他,唇角始終帶著一細絲得意的笑意。
這絲笑意在秦朗看來是極具挑釁和侮辱的,但他現在隻能忍。
“我剛才從醫生那裏聽說,你一條腿已經廢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裝個義腳也是一樣。”墨燏的聲音回蕩在整個高檔病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