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記事的時候起,不管發生什麼都能自我消化,但這一次,他想與人傾訴,想把自己最真實的感受說出來。
當聽到初可心為了把他讓給妹妹在酒裏下藥時,司定半晌無語,如果是他也會如此生氣。
“也許……”司定夷試圖幫初可心解釋。
“不要跟我說也許,這個笨女人,以為我是可以讓的嗎?我墨燏的感情就那麼廉價嗎?以為把妹妹送到我床上,我就會喜歡嗎?不會,如果我是那種朝三暮四的男人,早就三妻四妾了。”一口氣說完。
對於他的憤怒,司定夷完全能理解,一隻手搭在他肩上,“去酒吧喝兩杯怎麼樣?”
墨燏沒好氣的推落他的手,“我對你沒興趣。”
靠,好心幫他排憂解難,卻好心沒好報,還把他當同誌看。
“我對你有興趣?”司定夷頓時站起身退開一大步,“當你是誰呀,如果可心早聽我的話不要嫁給你,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你還說,我跟可心的事,你從中搞了多少鬼?”過去的恩怨被牽扯出來,跳起來墨燏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鬧成現在這樣,你是不是很開心?”
“是呀,很開心,要開香檳慶祝。”司定夷推著他的手。
兩個男人彼此怒視著,仿佛隨時都會拳腳相向。
僵持了不知多久,兩個男人的手幾乎同時鬆開了,各自後退了一步,又彼此對視著苦笑著。
酒吧裏,兩個男人推杯換盞的喝著酒,其間陸小希打來電話,司定夷在接聽之後對著電話喊,“我在喝酒,不要煩我。”說完就掛斷了。
借著酒力,兩個男人無話不談,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麵表現出來。
“喂,你行不行?”司定夷拍拍他的肩。
“當然行,來,再喝。”墨燏伸著手去拿酒杯,出現重影的他晃動著手卻抓不到杯子。
喝酒對他來說是一種消遣,他也喜歡收藏名酒,但卻很少喝醉,因為他對自己要救甚嚴,要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能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危機。
“你不行了,還是回家吧。”司定夷取笑著,他自己也已經坐都坐不穩了,“我幫你打電話叫人來接你。”伸著兩隻手在墨燏身上摸手機。
“走開,不要摸我。”墨燏打著他伸過來的手。
“我摸你?你又不是金身,有什麼好摸的?手機呢?”
啪的一聲,手機從墨燏的身上掉到地上,司定夷搖搖晃晃的彎身撿起,打給了阿楠。
接到電話的阿楠忙開車過去,想到自己一個人應對兩個醉鬼,便叫了一個手下同行。
墨燏跟司定夷被連拖帶拽的弄到車裏,已經醉得不醒人事了。
到達墨家大宅後,傭人把司定夷弄進客房裏去了,阿楠則親自送墨燏回房間,他本想告訴墨燏,太太還沒有回來,但看到他醉得不醒人事的樣子,根本就不會聽到自己的話,隻得悄然退出去。
懷著僥幸的心理來到客房,希望司定夷能比墨燏清醒,能幫著尋找初可心,令他失望的是司定夷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任怎麼叫也叫不醒。
擔心初可心的阿楠隻能獨自開車出去尋找,不放過沿途的任何一個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