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許鳶倉皇的逃離,楚南喬深吸口氣,緩緩朝梁思儀走去。
“思儀,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楚南喬再次問道。
梁思儀仰著頭,麵上滿是錯愕,她說:“南喬哥哥,這個女人……我聽人說你要結婚了,不是真的對嗎?”
微微皺了皺眉,楚南喬避而不答,轉移話題,“沒別的事的話,你就回家吧,女孩子家這麼晚還在外麵不太好。”
“南喬哥哥,你是忘了姐姐了嗎?姐姐醒來要是知道你結婚了,她該有多難過?”倏的就紅了眼圈,梁思儀哽咽著問楚南喬。
楚南喬沉著臉,神色莫名,他說,“思儀,沒別的事的話,我讓人送你回家。”
話音一落就對邊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會意的朝梁思儀做了個請的姿勢。
特意來這麼一趟,梁思儀哪裏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當即一個跺腳,“南喬哥哥,但凡你心裏有一點點姐姐的位置,你就不能娶別人,你忘了她是為什麼躺在病床上至今都醒不過來的嗎?你怎麼能辜負她?”
自然是沒忘的,也不敢忘。
深吸口氣,楚南喬垂了垂眸子,歎息一聲,“思儀,幫我好好照顧思雅,我……我跟許鳶不是你想的那樣。”
梁思儀聞言,一愣,她可憐巴巴的望著楚南喬,囁嚅道:“南喬哥哥的意思,你不會娶她?可我聽說你們很快要結婚了,我父親還收到了請柬。”
楚南喬原本不想解釋那麼多,可是,想到昏迷不醒的梁思雅,他抑製住心裏的那股子不情願,避重就輕的說,“我們會結婚,但這隻是權宜之計。好了,思儀,你真的該回家了。”
“權宜之計?什麼權宜之計?南喬哥哥,你知道嗎,我時常會跟姐姐說話,她雖然還沒能醒過來,但我想她其實是有意識的,今天我告訴她,要是……要是她再不快點醒過來,你就要是別人的新郎了,她雖沒睜開眼,但卻難過的流淚了。”眼角含淚,梁思儀癡癡地望著楚南喬,希望他能有所動容,改變主意。
可是……
“是嗎?她終於願意醒來了?”楚南喬喟歎一聲,隨即背過身去,“其實,法律上,我跟許鳶已經是夫妻了,不過,也僅此而已。”
這些話,梁思儀聽了,心裏自然不是滋味。
那又如何?她想要的並不隻是這些,他要楚南喬不許娶別人,他怎麼能娶別人呢?
可是,除了梁思雅,她甚至沒有別的理由再來阻止他,這是多麼的悲哀。
幽幽的望著楚南喬,有淚花順著眼角滑落到臉頰,一路在下巴處凝結成水珠,而後緩緩墜.落。
然而,楚南喬卻看也不看她,再次吩咐保鏢送她回家,之後就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房間裏,許鳶迅速的衝了個澡就抱著被子,縮成一團窩在了床上。
腦子裏不斷地閃現著樓下的女人的模樣,這個人,究竟是不是楚南喬的女朋友?
就她看到自己時那滿臉的敵意與戒備,多半是對楚南喬有意的,可她明明記得,楚老爺子他們說的人明明是叫思雅啊,思儀,思雅,看著倒像是對姐妹花。
還是說,楚南喬這廝跟人姐妹倆都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