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張回到宿舍時,是和慕容夜一起走的,當時已經快十點了。
十點也不算晚,但對於他們這個正要長身體的歲數,睡得太晚可是有很大影響的。肖張可不想自己以後變成一個“矮帥哥”。
所以他朝圖書館出示校卡借走那本《心理學初章》後,就和同樣找到自己的書的慕容夜回宿舍了。
電梯門一打開,肖張首先被嚇了一跳。
在他眼前,所有宿舍的人都聚集在走廊末尾,嘰裏咕嚕地正在說什麼話。
他和慕容夜趕緊走上去看看究竟。一走進,慕容夜的臉色就黑了下來。
在眾人所圍的這個半圈中,屬於慕容夜的房門正向外敞開。同時,滿地散落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應該都是慕容夜的私人物品,杯子和被子扔在了一塊兒,還有一大堆衣物。內褲襪子睡衣等比較隱私的更是像沙灘上的海星一樣,看上去顯得格外吸引眼球。
看到這一堆狼藉,人都會下意識地去找罪魁禍首。諾,眼前就有個長得很像的。肖張發現趙衣站在一旁,臉色因為緊張而蒼白,胡亂且有些口吃地朝眾人說道:“不是我,不是我啊!”
看見肖張回來了,他趕緊朝肖張衝過來,慌忙地拉著他的手道:“肖張,你要相信我,這不是我幹的。”
李軼聰這時一副鄙視地看著趙衣,說道:“不是你還能是誰?除了你就沒有人會有機會幹這件事。難道是崔雨姐幹的?難道是墨尊幹的?”
肖張皺了皺眉,不管這是誰幹的,都不是什麼好事。
他開口問道:“誰能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狐歎了口氣,將從肖張立刻後發生的事情對兩人慢慢講了出來。
原來,在肖張走了之後,眾人都大都留在大廳聊天。二年級的課程由於已經是專精的了,所以去圖書館或者其它地方對他們的幫助都不大,便都留了下來陪一年級學弟們聊天。剛開始什麼事都沒有,後來趙衣說要回房間上廁所。當他回來後,李軼聰也說要去上廁所。誰知很快就傳來李軼聰的呼喚。大家一出來,就看到現在的這樣子了。
然後,李軼聰就開始指著趙衣說是他幹的。因為在趙衣回房之前,崔雨也回過一次房間,墨尊也早早回房玩遊戲。這兩個人都沒發現什麼異常,為什麼等趙衣走了一趟之後就出事了?而且,按李軼聰的說法,趙衣回房的時間相當“長”,足夠他幹很多事情了。
“你說不是你是誰?難道還能是我?很抱歉,我出來的時間就那麼一會兒,機會做出這麼多的事。墨尊,你覺得可能是你嗎?”李軼聰咄咄逼人地吼道。
墨尊趕緊搖搖頭,擺手道:“不可能是我,我一直都在玩遊戲呢。我可以給你們看遊戲記錄。”
“對啊!你看見沒,不是墨尊幹的,難道還是崔雨姐幹的?她會去做這種無聊事?”李軼聰冷笑著朝趙衣說道。
慕容夜臉色黑沉,俯身收拾著散在地上的衣物,冷冷地說道:“我不管是誰幹的,給我找出來,我要好好地教訓他!”
然後,她拿著這些衣服進了房間,“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李軼聰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趙衣,說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趙衣急得都要流眼淚了,慌忙說道:“真的不是我,我沒幹這件事啊!”
他朝墨尊和柯凝看了過去,希望能找到理解他的人。但這兩個人卻是用一臉警惕的眼神看著他,似乎真的是他幹的這些事一樣。
趙衣感覺都快崩潰了,怎麼自己上個廁所都能這麼倒黴。這真不是自己幹的啊!
“不要怕。”肖張拍了拍趙衣的肩膀,後者回頭看去,見肖張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這個信任的笑容,頓時讓他安心了不少。
“怎麼,肖張,你要偏護這麼一個偷窺狂?”李軼聰冷笑著說道。
肖張皺了皺眉頭,說道:“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們還不能亂下定論,你怎麼就一定認為是趙衣幹的,你親眼看到了?”
李軼聰一時反駁不了,便說道:“那你來說說是誰幹的?除了他還有誰能做出來?”
“我們先進大廳,咱們慢慢說。”肖張淡淡地說道。
“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李軼聰道。
當他們坐在大廳上時,李軼聰就急著說道:“好了,現在你想說什麼,你好要為這個變態辯護?”
肖張眉毛一抖,顯然對李軼聰的無禮感到不耐,開口道:“李軼聰,你口口聲聲地說是趙衣幹的,你怎麼就那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