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軼聰撇了撇嘴,道:“剛才不是說過嗎!除了他還能是誰?”
“可是,我有點不明白。”肖張摸著下巴問道:“你跟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表現得這麼積極幹嘛?”
“呃...”李軼聰登時有點說不出話來。“我那是正義心強了些!如果我不這麼積極,那就讓趙衣這麼無罪釋放?”
“好了,也許我們把事情都想多了。”肖張又笑著說道:“先來看看一些疑點:一,我們的門鎖都是密碼鎖,密碼隻有我們自己知道。如果是趙衣幹的,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李軼聰笑了一笑,道:“那還用說,趙衣的房間離慕容夜的那麼近,平時趁慕容夜開門時往那邊一瞟,還不是能看到。”
“哦,是嗎?”肖張露出玩味的笑容,道:“10號房間和11號房間隔了整整三米多誒,而且門鎖都是凹陷在門上的,肉眼怎麼可能看得見?”
“那誰知道,說不定他是用什麼其他方法做到的。這個我們怎麼能明白!”李軼聰一時說不出話來,便開始強詞奪理。
肖張不理他,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個疑點,如果是趙衣做的,他為什麼要不把慕容夜的門關上?這不是故意要讓大家知道嗎?他如果把門一直關上,我們一時肯定也不會知道啊!”
“那...”李軼聰想了想:“那肯定是他怕有人走過來發現他,匆匆忙忙地忘了關門就回來了。人在慌張的時候總是會犯這個錯誤的。”
肖張無奈地搖搖頭:“那他也可以先把自己關在屋裏,躲過你們這些經過的人在說啊!”
“你這是強詞奪理。”李軼聰大聲說道。
“好吧,也許我們一直都處於一個先入為主的誤區。”肖張將十指交叉,做出一個嚴肅的表情:“我們為什麼不假定根本就是另一個人幹的這件事,他先把慕容夜的房間弄得一團糟,然後把門關上。等趙衣回房這一段時間之後再找機會打開門呢?”
聽到這句話,眾人的眼神都集中在李軼聰身上。肖張的假設說得非常直接,就是在說這事是李軼聰幹的。
李軼聰登時火冒三丈,“啪”的一下兩手砸在桌上道:“你這是汙蔑!我為什麼要去幹這種無聊事?”
“那不就是了。”肖張聳聳肩膀。“你不會去幹這種無聊的事情,難道趙衣就要去幹?他這麼做有什麼必要麼?”
李軼聰不禁語塞。的確,他好像忘了思考幫趙衣找個動機了。
“好了,我又沒說是你幹的,你著什麼急?”肖張拍了拍緊張的李軼聰。“說不定是哪個其它宿舍的人跑到我們宿舍搗亂呢?”
李軼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過顯得沉默多了。
“所以,我斷定這件事情趙衣完全是無辜的。他根本沒有必要去做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房門密碼。而話說回來,最後房門大開的樣子,倒更像是有人要陷害他。”肖張一字一頓地說道。
“那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陳狐問道:“可是,慕容夜還等著我們告訴她誰幹的呢。”
“哦,這件事情的確可以不了了之。”肖張邊說邊偷偷看了一眼李軼聰:“如果那個人不去自己告訴慕容夜真相,我們就直接查指紋。”
“你有提取指紋的辦法?”陳狐疑惑地問道。
“當然!”肖張笑著說道。他的手在桌子上輕輕一擺,很快桌子上就顯出密密麻麻的白色指紋來。
李軼聰看著那群白色指紋,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李軼聰,是你吧。”肖張突然不笑了,兩眼盯著李軼聰的眼睛,神情嚴肅地說道。一股威嚴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根本不像是個十二歲的小孩。
“你在我們去圖書館之後,一定先離開過大廳一會兒。將慕容夜的房間弄亂然後把門關上之後,又跑了回來繼續聊天。而當趙衣上完廁所回來時,你又借口出去把門打開,然後大驚小怪地把人叫過來。”
“隻是我一直很奇怪,趙衣一直都待人很不錯,今天中午看你不吃飯還主動給你送飯去。你又為了什麼要去折騰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這叫不叫恩將仇報?”
李軼聰坐在那兒,兩隻手抓著腦袋,一個勁兒地搖著頭。
“反正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你看著辦吧。我要去睡了。”肖張站起身來,朝著大廳門口走去。
其他人看著失態的李軼聰,一陣無奈地搖搖頭,也紛紛離開了大廳。
一時間,安靜的大廳裏隻剩下李軼聰...和留下來的趙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