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老兩眼頓時放光:“說,是誰!”
趙衣唯一沉默,說道:“這個人事實上上次在倫敦出現過,但讓我們想不懂的是,他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食人魔!”趙衣這解釋一說,機靈的葉米就猜出是誰了。能讓趙衣肖張兩人印象深刻,還有這個身份指使一個堪比特種部隊的民間隊伍,除了他還真沒別人。
不過轉瞬間,他的臉色又一變。淩老的眉毛也拉了下來。
死人是怎麼活過來的?
他們一沉默,身份不夠的趙衣也隻得閉上嘴了,期待這兩個有見識有經驗的前輩能找出關鍵來。
良久,淩老歎了口氣:“這個世界上,能做出起死回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就隻有‘那些人’才有能力了吧。”
葉米沉重地點點頭:“隻不過不知道這到底是食人魔本人想在淩山上撒野,還是那邊的人指示的。要是真的追究起來,這後麵的責任重大,誰能背得起啊?”
“這事暫不追究,你給學校那邊通知一聲,我回頭和其他那幾個老家夥也吱一聲。雖然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也得謹慎處理,跟‘那些人’掛上了鉤,就不能隨意去處理。”
葉米突然眼前一亮:“師父,上次在倫敦的那件事...”
他這一提起,淩老也是臉色一凝:“沒錯,如果這麼說下來就對了。不論如何,這件事都得及時通知其他人!小米子,你趕緊打電話去!”
葉米點點頭,起身就要出門,淩老又說道:“順便幫我打幾個武界的電話,我比較懶,電話這東西太先進了我不會用。”
葉米差點摔在門口。
等他這麼一出門,屋裏就隻剩淩老和趙衣了,氣氛突然怪異地凝固了幾分。
半響,淩老突然笑了笑,一改先前嚴肅的樣子,倒是有點像個慈祥的小老頭兒對趙衣說道:“這一路上來,都辛苦了吧。”
趙衣搖搖頭,剛想說句不辛苦,突然低頭看到自己被磨爛的登山鞋,撓撓頭說道:“辛苦還是辛苦,但如果回報值得,這點辛苦也不算什麼。”
淩老哈哈大笑:“你這小子,半年前還沒這麼機靈呢,現在怎麼變了這麼多了!”
趙衣燦燦地笑了笑,該不該說自己是跟肖張久了近朱者赤?
笑了一會兒,淩老說道:“不過你這小子,人很好,心地也不錯,最重要的是也不腦子還算機靈好使,才半年就懂了這麼多。其實我就是不喜歡那些天天嚴肅的人,偶爾笑一笑打個趣什麼的人生賽過活神仙。”
趙衣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師父說的是。”
淩老眯眼看了他幾眼,說道:“既然你這句師父都叫了出來,我再不收你就有點對不起你了。”
趙衣大喜,便要伏地行拜師之禮,淩老哼了一聲:“我的徒弟拜師還用行禮麼?不準跪!現在徒弟背叛師父的人那麼多,拜不拜又有什麼區別?我就是你師父,你就是我學生,你要是呆不下去,拍拍手直接走就行,不用弄得這麼麻煩!”
趙衣一愣,但轉瞬間明白過來淩老生性脫撒,行事異人一點也說得過去,便止住拜師的動作了。
“當然,拜師歸一碼事,禮金什麼的還是少不了。”淩老突然變了一張嘴臉,有些“猥瑣”地邊笑邊伸手說道:“那個,我這就是收些學費,你有什麼東西就交出來意思意思吧。什麼祖傳玉佩啊,古畫詩書啊都行,我不介意。”
“......”
“沒有啊?沒關係,你可以先欠著,等以後有了再連本帶利地還回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