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 章七十七 舊事(1 / 2)

鄭老頭好像沒聽見郭弘的話,隻顧自己朝前走著。

郭弘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鄭老頭對這片林子似乎很熟悉,他步履輕快的穿行在山林中間,倒是把血氣方剛正值年少的郭弘給落在了後麵。

林子裏夜色朦朧,大樹的陰影將林間的山道切割成一塊黑一塊白不規則的斑馬線,遠處不時有貓頭鷹的鳴叫聲傳來,令人不寒而栗。

郭弘緊緊的跟在鄭老頭的身後,心裏在不停的思索著這老頭到底想幹什麼?

很快,兩個人來到了山頂,鄭老頭攀到一塊巨大的石頭頂上,招呼郭弘也爬上來。

郭弘很久沒有做過如此大的運動了,直累的他氣喘籲籲:“等一會,鄭大爺,你跑得實在是太快了,哎喲,累死我了,我得歇一會兒!”說完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鄭老頭哈哈大笑道:“小子,若不是你那些藥物,老頭子我比現在還快!”

郭弘聽了心裏一愣,他不是說是那些藥物救的嗎?怎麼還減少了他的功力不成?

鄭老頭自語道:“是啊,有得必有失啊,你給我服用了過量的藥物,雙腿雖然輕鬆了,但是內功卻下降了!不過這是值得的!”

郭弘在地上喘了幾口氣,站起身也爬上了巨石。

夜色下的山脈與下麵的山穀,盡覽無遺。

鄭老頭指著一片黑幽幽的地方說道:“那裏便是囚禁我的露天山洞。那個地方就是你說的奇門陣。”

郭弘舉目向下望去,雖然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但是,大體方位還是能夠辯論的,他不由想到了一個問題,便問道:“鄭大爺,這裏的尼姑庵在什麼地方啊?”

尼姑庵?鄭老頭搖搖頭:“這裏根本沒有什麼尼姑庵啊!你聽誰說的?”

郭弘答道:“就是那天跟我一起的小尼姑啊,她說她就在附近的。哦,對了,她師父就是今天晚上你見的那個師太!”

哦,鄭老頭點了點頭:“你說那個老禿驢啊,她還建了個什麼狗屁尼姑庵麼?我不知道,可能是這幾年建的吧!”

郭弘朝山下望了一會,問道:“鄭大爺,你給我講講你的事吧?你太神秘了,我現在都迷糊了!”

鄭老頭點頭道:“嗬嗬,我帶你來這裏,就是要講個故事給你聽的,我們現在在巨石之上,也可以說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此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縱然你聽了後,不跟我攜手並肩,也不會有外人知道,故而不會對你有任何害處。”

郭弘感動的說道:“多謝鄭大爺考慮周全!”

鄭老頭微微一笑,說道:“小子,你知道嗎?你方才所說的奇門陣,為何大師的師父所布,想當年我和你一樣,還是個毛頭小夥子的時候,我,林振邦,紀嘯天,黃汝慶,就是今天的黃市長,我們四個人當時關係最好,除了睡覺,我們幾乎是天天在一起,簡直可以說形影不離了。那時特殊時期剛結束不久,許多新鮮事物都一下子湧了進來,令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小子,你是很難體會到那個時代人的心情的。就像一個久負重載的人忽然身上什麼枷鎖都沒有了,對,就是那種感覺,像離籠的鳥兒一般,盡情的飛翔。

我之所以描述這種心情,是因為我們四個人都迷茫了,一種狂奔後失去目標的迷茫。我們穿喇叭褲,燙爆炸頭,還經常去地下黑舞廳跳貼麵舞,在舞廳跳舞的時候,林振邦認識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她叫白如秋。

林振邦認識白如秋後,兩個人便好上了,也不去舞廳了,我們都罵他重色輕友,去舞廳也不叫他了。

白如秋那時是個大學生,喜歡浪漫的生活,林振邦便天天陪她看電影,喝咖啡。

後來舞廳被查封,我們也沒地去,正好白如秋當時要參加一個什麼考試,林振邦沒人陪了。於是我們四個又混到了一起,因為沒事做,隻好天天在街上逛蕩,打架鬥毆,喝酒鬧事,反正是什麼刺激幹什麼,有一段時間街麵上的人都管我們叫四大金鋼,說我們是道上的。嗬嗬,我們沒有否認,就這樣,四大金鋼的名字就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