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對他說,隻要能找出害女兒的凶手,就算是散盡所有資財,哪怕是陪上她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鄭老頭破例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煙草的燃燒讓他猛然的咳嗽著,他感到自己的肺忽然之間弱了許多。這一刻,鄭老頭深深明白,他老了!
鄭老頭掐滅香煙,準備回臥室休息,這時電話卻響了,鄭老頭被回響在寂靜空間裏的電話鈴聲給驚的呆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向電話機。
電話是郭弘打來的,說出了點小事情,暫時不能回原來的住處了,具體原因等見麵再說。
見麵的地點,就在市府廣場西側的雕塑下。
鄭老頭來不及細想,與妻子說了句有事出去,便匆匆離開了家門。好在妻子一來是知道鄭老頭的身手不錯,三兩個人還不能近他的身子。二來她也知道老鄭這些天一直在搜尋傷害女兒的凶手的信息,故而也沒多問。
鄭老頭眼神不好,便沒有開車,下樓打了輛出租車直奔廣場而去。
時至深夜,廣場上已經是一片冷冷清清,鄭老頭下了車,很快便看到了雕塑下的郭弘。
鄭老頭聽完郭弘講述這幾天的經曆,不由眉頭緊蹙,點頭道:“看來我沒有猜錯,紀承這混蛋玩藝真的中邪了!難怪紀嘯天家裏這幾年出了這麼多事,原來是有家賊,小子,你說紀文與你忽然間不認識了,是不是也跟紀承有關?”
郭弘點點頭道:“是的,一定有關,紀文與她哥哥兩個這些年一直都不和,怎麼可能忽然之間感情這麼親密?我猜測她一定是受了什麼人的盅術。”
郭弘因擔心鄭老頭知道了龍柏與青石的事,對自己會有所恐懼。另一方麵也是不想因此事問這問那的,所以,隻說是自己猜測的。
鄭老頭仰天歎道:“老紀一生辛苦,沒想到卻落個如此下場!”說完又衝郭弘問道:“依你看,我們該如何對付白如秋?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幹的!說不定我女兒的被害,她也有脫不掉的幹係!小子,你說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拿下這個女人,逼她說出這些事?”
郭弘搖搖頭道:“現在不行,我們拿不下她的,這個女人法術很高,我連一成的勝算把握都沒有!”
鄭老頭低頭歎著氣,在廣場上來回的走動著。
郭弘看著焦急的鄭老頭,想了想又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與人聯手對付白如秋呢?”
鄭老頭聽了,停下腳步,抬頭問道:“聯手?跟誰?”
郭弘走到鄭老頭的跟前,說道:“目前有兩個人可以聯手,因為他們和你一樣,都是白如秋需要對付的目標。”
鄭老頭問道:“你是說林振邦和黃汝慶?不行,不行,你可能還不知道,林振邦病了,住在醫院,聽說病的還不輕,我本來準備去探望的,但是,林浩那小子卻派人守著,不讓去。至於黃汝慶,更不行,他這個人城府深,為人陰險狡詐,我怕聯手不成,反被他利用。”
郭弘聽了微微一笑道:“我今天倒是捉弄了一下他的公子,不過,他不可能猜出來是我。”說完便把洗浴中心的事說了一遍。
鄭老頭聽了卻擔憂道:“小子,這事你還是小心點好,你可別小看了黃汝慶和他身邊的何大師。尤其是那個何大師,你更要留意。哦,對了,我那天聽黃汝慶說,跟你一起去山洞的那個小尼姑死了!”
郭弘聽了大驚失色,急忙問道:“樂樂死了?怎麼回事?你快說!”
鄭老頭語氣低沉的說道:“唉,我猜這個小尼姑的死,一定跟你們進山洞救了我有關,那天黃汝慶跟師太那個老女人在一起,當時祭奠完紀嘯天後,我正準備離開,黃汝慶卻忽然叫住了我,說還有一個人我需要祭奠一下。我聽了很奇怪,便問是誰。
黃汝慶指著身邊的師太說,就是她的徒弟,一個叫妙緣的小尼姑。
我聽了這話後,便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你們救我出來的事,便說改天一定親自去庵裏麵謝這位小尼姑,我還說黃市長堂堂一個市長,怎麼會亂用詞呢?祭奠是用在死人身上的。
師太這時表情冰冷的說,妙緣已經死了!
我聽了後很是驚詫,不可能啊,無論從年齡還是身體狀態來講,她都不可能會死啊,莫非是出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