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賣身為奴(1 / 2)

岐伯是殷周開國六大家族之一,與殷周皇室同宗同氣,原本也姓殷。岐伯一脈軍功卓著、擁立有功,獲賜丹書鐵券,世襲罔替。後因祖上淡出官場,率部退居岐山,遂改性鍾離。

即使淡出官場,但曆代岐伯經商有道,治學有方,西北隨處可見岐伯府的徽號,各行各業都有岐伯府的門生。

隻可惜,曆代岐伯高壽晚育,鍾離一族門丁不旺,第五代岐伯滌濼至今隻得了一個女兒鍾離媚。

平素聽說岐伯府地處深山,常人難以靠近,但好巧不巧,偏就被他誤打誤撞的找對了地方。而且岐伯府的大小姐又生的清麗動人,他哪裏是命大,簡直是福澤深厚!

落魄皇子殷見深生在皇宮大內,生母莊梓琳出身潯陽大家,對岐伯府的曆史自然一清二楚。

一想到這些,殷見深就忍不住笑醒了。接連躺了兩個月,他的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而他欠鍾離媚的銀兩也從五千兩漲到了一萬二千兩。

據說,這還是她看在他皇子的份上打了折的價錢。就算知道鍾離媚是存心坑他,他也樂滋滋的甘之若飴。

山中氣候晚,七月初的時候,秋府海棠和桃花交相開放,推開窗子,遠遠望去,像極了連天的胭脂雲。清香恬淡的味道隨風縷縷傳來,跟她身上的味道很相似。

隨著他傷勢的減輕,鍾離媚來看他的次數日漸減少,除非換藥、把脈,她基本不會出現。

今天是他換藥的日子,他知道鍾離媚一準回來,便躺在床上靜靜的等著。直到過了晌午,她才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白狼元寶一馬當前的湊到床前,把腦袋擱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那專注的眼神與看到獵物時的目光無異。

殷見深對它心有餘悸,微微往裏靠了靠,刻意拉開了與元寶的距離。

鍾離媚淨了手、擱下托盤,並不看他,徑自掀開被子,解開他上身的衣服,剪開白布,微涼的指尖輕輕按壓創口,查看傷口愈合情況。

她的目光看似冷淡,可他上身的肌肉線條,她一絲一縷的都沒落下。病了兩個月,他身上的浮肉清減不少,胸膛腹腔肌肉曲線分明,胳膊上的三角肌輪廓清晰。很淡的膚色配上深深淺淺的傷痕,充滿了原始的野性美。

不愧是南北世家混血的產物,生就了這麼一副好皮囊。單憑這幅好身板,他也能發家致富。不如,直接讓他開館坐堂,好好坑一把那幫豪紳富商。這樣一來,他既還了錢,還懲治了那幫為富不仁的老東西。

等賺夠了,再給他吃顆忘魂丹,管教他把那些風流事忘得一幹二淨,回去好好做他的三皇子。

殷見深哪裏清楚她的心思,眯著眼偷偷看她,她看診的時候,與平時簡直判若兩人。身上會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一種專注和安寧,讓人忍不住心生信賴。他在宮裏見過不少禦醫,但沒有一個能讓他產生這種奇妙的感覺。

看的正入神,忽覺下身一涼,低頭一看,原來是褲子被她退了下去。他雙腿被岩石劃傷,傷口很深,所幸沒有傷到骨頭。

左腿根部有一道三寸長的傷口,據說險些傷到腿筋,所以每次換藥,鍾離媚的手都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之前,他昏沉睡的時間多,清醒的時間少,可今天,她的尾指若有若無的滑過雙腿之間,他不覺渾身一抖,立刻耳根一熱,別過臉,咬緊了牙關。

“你醒了。”

殷見深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嗯。”

“你那裏……我看過幾次,沒什麼稀奇。你不用那麼緊張。”

他瞳孔一緊,難以置信的盯著她的側臉,“你什麼意思?”

“你渾身上下每一處本姑娘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拿過小巧的剪刀,挑開縫合傷口的羊腸線,清淺一笑,繼續道,“要是你還想聽,我倒是不介意再大聲的重複幾遍。”

“你——!”

羊腸線縫在腿根的嫩肉裏,她每抽一個線頭都會拉扯出晦澀龜裂的疼和細微入髓的癢。他皺著眉頭,幾乎半坐起來,一個勁兒的喊,“嘶…嘶…輕點兒……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