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鍾離媚對會麵的時間十分不解。
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王爺,邀人做客必定有他自成一派的講究,基本可以排除隨性定日子的可能。
更何況,以西都那些庸醫的本事,沒有可能會把迷情蠱的發作時間算的分毫不差。
想到這裏,她看著殷見深的眼睛,認真的問道,“九月十五,到底是什麼日子?”
思索了一會兒,他忽然瞪大了眼睛,隨即明白了殷見淇的意思,“九月十五不是你的生辰嗎?”
“他在我的生辰請我到寶月樓赴宴!”
想清楚的一刻,鍾離媚嗤鼻冷笑的同時,也忍不住恨上了殷氏兄弟,遂揪住他的耳朵,惡狠狠的說道,“你們兄弟仨可真是心有靈犀,想的都還挺美!”
“是他對你圖謀不軌,小爺我對你可是一片赤誠啊……你且不能把我的真心當成他們那些驢肝肺一樣對待!”
殷見深蹲在她麵前緊聲告饒,實則恨不能現在就衝出去,把殷見淇撕成碎片。
丫丫個呸的,個欺男霸女的東西,敢動小爺的女人,嫌命長是怎麼的?就衝他這一點,也斷不能讓他登基!
“昨晚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
懸在心頭的結扣一經解開,鍾離媚精神頓時放鬆下來,便開始秋後算賬。她站起身,揪著殷見深的耳朵不撒手,反手一擰,加大了力道,疼的他嗷嗷直叫。
殷見深則一臉無辜,色眯眯的看著她,壞笑著問道,“昨晚咱們不是好好的,你跟我算的什麼帳嘛!”
“我都告訴了,昨兒不行。”她也知道事關私密,便有意壓低了聲音,“你怎麼不聽呢?”
他聽的更迷糊了,全然不知自己錯在了哪裏。可看鍾離媚神情嚴肅,就更覺得委屈,“我不覺得昨天有什麼不妥……再說你……”
“你騙誰呢?這麼大的人了,連這個都不懂?”
殷見深越是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她就越是氣不打一處來,“就你那點兒花花腸子,別以為我不明白。你不就是想早點兒弄出個小的,好讓我爹默許咱們的關係?我告訴你殷見深,這個法子,從我這兒就通不過!你最好給我絕了這個念想!”
“什麼小的?小爺聽不懂你在說……”
話剛說到一半,他登時心花怒放,推開鍾離媚的手,滿臉興奮,“你是說……咳咳,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做爹了?”
她捂住殷見深的臉,一把將他推開,挑眉戲謔,“大白天的你就開始做夢,真是無可救藥!”
“你剛才不是說什麼小的……不是那個,還能是哪個?”
殷見深玩味的看著她,仿佛在說,小爺都知道了,你就別否認了!放心,小爺會負責的!
“我說的是那個意思沒錯。可是你別忘了,我是個大夫,是不會允許那種事情隨便發生的。”
“所以呢……”
“我今天睡醒了,就喝了那種藥呀……”
作為女人,適當的自我保護,絕對合情合理、合理合法。因此,鍾離媚並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錯。
“什麼?!”可對於作為男人的殷見深來說,種下種子開花結果是理所應當的,“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怎麼可以這麼無視我的勞動成果?”
“殷見深,你是嫌自己的軟肋不夠多嗎?還想再添幾個累贅嗎?”
鍾離媚之所以揪住昨晚的事情不放,不是因為他的魯莽,而是想讓他明白一個道理,“你最好長個記性,投懷送抱的女人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一旦人家算準了日子有備而來,以後有你的苦頭吃!”
她心裏很清楚,從現在起,殷見深遇到的誘惑和危險同比增長,甚至有些危險就隱藏在誘惑裏。不管他們兩人最後的結果如何,她都不希望他被人所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