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媚萬沒想到,他都不替自己說話,便隨即把矛頭對準了自己的前任,“嘿!我說,殷見清,你為了你的三清觀,現在就開始巴結寧開陽。你可真是有奶便是娘啊!”
“我覺得這蠱下的就很好啊!慕瑾華浪成那副德行,話又說的那麼難聽,她純屬活該!”
殷見深終於逮到了自我表現的機會,話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義憤填膺。
怎奈,拍馬屁總有拍到馬蹄上的危險,好巧不巧,他正好趕在了十三點上。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也不例外!”說完,鍾離媚抱起弟弟,調頭邊走。
他哪裏知道,鍾離媚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看她一溜煙兒似的走了,趕忙起身追了上去。
鍾離媚幹氣幹憋了一上午,自打睡醒就恨上了殷見深。
丫的沒節製的死人頭,隻顧著自己盡興,全然不理會第二天她腰酸腿疼、渾身不適。一想到昨晚的情形,她就恨不得一把將人掐死。
同時也暗暗下定了決心,以後他要是再敢不經過自己同意就動手動腳,非把他的命根子揪掉了不成!
蓮香見鍾離媚抱著鍾離霆走的飛快,殷見深又緊追不舍,就很撿眼色的把小魔星接了過去。
一口氣追進花園水榭,鍾離媚才算收住腳步,回頭望見他伸出了爪子,轉身坐去了他對麵的繡墩,背對著他,一言不發。
見她氣鼓鼓的不說話,殷見深便湊過去,輕聲說道,“其實,我大哥說的也不無道理。殷見淇跟慕連城一個德行,都屬狗皮膏藥的,不是你想推就推得掉的。”
“去見一見殷見淇倒不成問題。可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殷見清所說盡管有一定的道理,可鍾離媚認為,殷見淇必然另有目的。他好歹是眼下最炙手可熱的王爺。
不論殷見深在西北有多吃得開,那也僅隻是一時的煊赫,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
“你是說,他還有別的目的?”
“難道你不覺得一個王爺給一個豪紳當槍使的可能性很低嗎?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幫你表妹強出頭嗎?”
“當然不會。即便是寧開陽,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替一介身無功名的豪紳出頭。除非,他的籌碼足夠硬。”
話趕話說著,殷見深腦袋裏突然掠過一個驚人的念頭,“你說,慕連城會不會惡人先告狀,把給那些王公貴族下蠱蝕散的罪名扣在我或者你的頭上?”
“應該不會。慕連城給他們下毒意在控製,尤其是現階段,那些中毒的人並沒有毒發。他此時說破,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支撐他的說法。”
聞言,她篤定的搖頭否認,繼續分析道,“而且,慕瑾華昨晚的舉動,已經很明確告訴了咱們他們兄妹的用意,所以我想,他不敢。”
“那麼殷見淇到底為什麼要見你呢?”
殷見深和殷見淇的正麵交鋒並不多,對他的行事手法知之甚少。
說的明白一點,殷見淇從來沒把這個有名無實的三弟當成過自己的敵人,因為在他眼裏,殷見深就是個不折不扣、完全沒有競爭力的混混。
“或許是因為他從慕連城口中得知了你我的關係,萬一他是想以揭穿你我的關係為要挾,想以此令你和岐伯府的名聲掃地呢?”
“這倒很有可能。”
鍾離媚所說正是他最為擔心的。一旦被人戳穿了真相,那麼西都招親就成了對天下才俊的戲耍,屆時他和岐伯府就成會從他們的朋友,變成敵人。
而這種結局帶來的後果,是任誰都無法逆轉和承受的。
“如果想不明白他為何請我赴宴,我寧可不去。”
按照她的習慣,從不打無把握之仗,要是問出了問題,摸不清對方會給出什麼樣答案,就完全沒有與這個人會麵的必要。
“要不就再等等。興許豐樂堂會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呢?”
殷見深很能理解她的態度,此時必須事事謹慎。私底下鬧歸鬧,一致對外的時候,決計來不得半點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