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怡人,不知道她用了什麼香粉,雖然味道濃鬱,但是讓人沒有絲毫的嫌惡之感。
甜膩的氣息噴在耳際,殷見深緊鎖了眉頭,不敢睜眼,“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就放你去找你老婆,怎麼樣?”
“我怎麼做你才會放過我?我可有言在先,小爺寧死也不會做有悖道義和良心的事情的!”
眼瞼張開一道縫隙,眯著眼睛看去,見她還伏在自己肩頭,殷見深趕忙閉上了眼睛。
暗忖,人家長得這麼好看,又熱情似火,這不是明擺著是在逼著自己犯錯誤嘛!蒼天大地老天爺,來個雷劈死我吧,不帶這麼折磨人的!
“我的要求對你來說,絕對是輕而易舉。隻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耳邊的魅惑頓消,他試探著睜開眼睛,果然紅衣女子已經坐回了躺椅。
而她灼灼的目光依舊在自己身上流連,殷見深忙不迭的錯開眼目,拒絕與她對視,“是不是我按照你說的做,你就可以放我走?”
“我的要求很簡單,侍奉的我滿意,本姑娘立刻放你走!”說著,淩冽的刀尖裹挾著勁風,直逼他的鼻尖兒。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話沒說完,紅衣女子便探手打斷了他的話。
與此同時,殷見深也聽到了動靜,他以為是豐樂堂的人追來了,便緊聲說道,“我的馬在後門,它的腳程很快!”
隻見她眉心一緊,隨即警覺的站起身,攔腰抱住殷見深,轉入後堂,飄身躍上房頂,迅速向後門掠去。
被一個美女抱著穿房躍脊,這對殷見深來說,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不覺有些小激動。
有她在的話,自己就能輕鬆擺脫豐樂堂的追蹤。
可如此一來,自己又該往哪裏去找鍾離媚呢?到底自己該去日月山還是直奔岐伯府呢?
正想著,突然視線旋轉,顛簸頓起,等他看清楚,才發現自己被橫擔在了馬背上。
正值中午,街上熙熙攘攘,行人往來穿梭,突如其來的快馬驚得人們四散躲避。
她卻不管不顧的縱馬橫衝直撞,使勁兒抽打馬匹,獅子兆屁股吃痛,揚蹄急速奔馳,不多時,便飛奔出了城門。
見身後並無追兵,馬速太快,馬鞍磕的殷見深腹部難受,帶起陣陣反胃,不得不告饒道,“我說,女俠,你再這麼跑下去我會吐出來的!”
紅衣女子聞言收緊韁繩,放慢了速度,狠盯著他,威脅道,“你敢吐,我現在就殺了你!”
看來她跟鍾離媚一樣,都有潔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心裏打著算盤,可他嘴上依舊在求饒,“你放我下來,我就不會吐了。”
聽到這裏,她想也不想,腳尖向上一勾,正中殷見深的下頜,揮手劃過一道掌風。
他下巴吃痛,身子被迫騰空。卻忽覺血脈貫通,他不由暗喜,乘勢單手握住馬鞍橋,舒展猿臂,輕飄飄落在紅衣女子身後。
不等她反應,韁繩已經被殷見深奪了去。不但如此,他的手非常自覺地撫上了自己的腰際。
“你手放在哪裏?”紅衣女子心下一惱,手肘向後較力,重扣他的前胸。
“我的馬,自然由我來牽。”
他也不示弱,微微閃身躲避,握住韁繩的手撓癢似的、在她右側腰袢輕輕一點,立時引得她扭身應對。
紅衣女子惱意更勝,借著扭身的空當,手腕翻轉,揮掌擊向他的右肩,“你給我下去!”
殷見深拉著韁繩,被迫脫鐙,翩然後撤。與此同時,她雙腳著鐙,探手拉住韁繩,另一隻手舞動大刀,向後橫掃而去。
轉瞬間的變化來的太快,他萬沒想到,自己的玩笑會招致她動了殺機。
刀鋒帶著寒光劈麵襲來,他不得不鬆開韁繩,就勢向後閃躲。
就在他踉蹌著倒退、試著站穩的時候,獅子兆居然毫無征兆的調轉馬頭,朝著自己就衝了過來。
馬背上的紅衣女子,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冷冷盯著他,全如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