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輕巧,那是頭狼,狼啊!它先後撲過自己兩回,回回都把自己嚇的半死,生吞活人、咬死獵狗猶如家常便飯。
而今到了野外,撲殺野兔、小鹿簡直是分分鍾的事情,一個起落,換碰亂跳的東西就死翹翹了。
那凶猛強悍的程度,絕對不是一般人罩得住的。珍愛生命,遠離猛獸,這才是真理!
鍾離媚卻隻當它是個寵物,不以為意的反駁道,“它多聽話呀,你見過這麼乖的狼嗎?”
“它聽話?鍾離霆都比它聽話好不好!”
“你會不會說話啊你!”
自己一番好意,他不領情也就罷了,還把弟弟跟元寶歸為一類,想死了是吧?於是乎,她霍的站起身,瞪大了眼睛喝道,“什麼叫鍾離霆比它聽話?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殷見深回身拉著人家坐下,“你慢點兒……別生氣嘛!”
她哪裏像個孕婦,眨眼的功夫就竄起來了,那眼睛瞪得跟鈴鐺似的,真不知道等孩子生出來會不會跟他娘一樣,是個火爆脾氣。
真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可就有的受了!
鍾離媚也不跟他客氣,板起麵孔說道,“我告訴你啊,這回出去,不止你得好好的回來,還得把元寶給我毫發無損的帶回來。否則,我就不跟你過了!”
元寶是狼王,自己還指望著它幫著自己訓練狼兵呢!
它和珍珠自小長在不回春,極少與外界接觸,這次讓它隨軍出去,不過是想先讓它適應一下戰場和沙漠的環境,為日後做做鋪墊。
他哪裏清楚人家的意思,扁著嘴,老大不願意的嘟囔著,“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合著在家裏,元寶、金條和珍珠都比我要緊。小爺也忒沒地位了!”
“你給句痛快話,答應還是不答應?”
且懶得跟他廢話,時間有限,自己還要帶著他練習一下最基本的馭狼法門。
萬一元寶臨陣發了狂,不聽話,他也不會臨陣抓瞎。
見她認了真,殷見深陪著笑臉,撫上她的肚子,笑嗬嗬的說的說道,“你說的,我哪有不聽的!”
“那等會兒就帶上獅子兆,跟我去後山。”
隻要殷見深的坐騎不懼怕元寶,其他的戰馬也會跟著慢慢適應。
按照家規,訓練和駕馭獸兵的方法嚴禁外傳。就算跟家裏斷絕了關係,也不能壞了規矩。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親,在西北人地生疏,決不能讓他有一分一毫的閃失。
“去後山幹嘛?”
自己怎麼越聽越不對勁兒,後山是一片空地,荒無人煙。好端端的,她帶自己去哪兒幹嘛?
而且誰都知道戰馬最懼怕的就是豺狼虎豹之類的野獸,獅子兆見了元寶指定是四腿發軟,走都走不動。
之前在不回春和西都,馬匹和狼都是各有各的住處,從不會放到一處。
她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鍾離媚側目白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難道我會害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