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腳踏,隨你挑!”
賣萌也沒有用!裝可憐更沒有用!
他不是不清楚自己犯下了怎樣的罪過,還敢在這裏要這要那,自己沒休了他就不錯了!
“那就腳踏吧。”
鍾離媚並不去理他,揮手把枕頭和被子推下床,背對著他,合上了眼睛。
殷見深躺在腳踏上試了試,長度太短,枕著枕頭睡得話,屁股一下還是在地上。思來想去,還是睡地上比較穩妥,怎麼說都不會翻身掉下去。
把被子鋪在地上,擱好枕頭,他從衣架上抽下一條披風,蓋在身上,和衣而臥。
鍾離媚一直沒睡,側耳聽著身後的動靜,慢慢沒了動靜,她就知道人躺下了,便悄悄扭過頭,回身望去。
隻見他躺在地上,蓋著個薄披風,靴子也沒脫,不一會兒就呼吸均勻、沉入了夢鄉。
見過沒心沒肺的,可沒見過像他這麼個狼心狗肺的!
不知道自己還在生氣嗎?也不知道說句軟話哄哄自己,跟頭懶豬似的倒頭就睡。自己怎麼就嫁給他了呢?
真是越想越生氣,越想氣越不大一處來!
殷見深雖是個落魄王爺,可也從沒有過睡在地上的經曆。別說隻墊了一床被子,隔得渾身不適,尤其心裏還記掛著怎樣哄老婆開心。
他閉著眼睛想盡了各種可能,卻不知怎麼的就不知不自覺的進入了睡眠狀態。
等他一覺醒來,已然是天光大亮。
他連忙翻身坐起,看見身上蓋的棉被,禁不住勾了嘴角。瞧瞧,還是自家媳婦心疼自己,怕自己著涼,就給自己加了床被子。
站起身往床上望去,居然一反常態的整齊異常,挑簾望望天光,他不免暗自生疑,換做平時,寶貝兒子肯定是要苦惱一場的,怎麼今天會如此安靜?
“蓮香、祝長亭!祝長亭,蓮香!”喊了半天,也沒有人回應,他們都去哪兒了?
“老黑!老黑!”老黑也不應聲,他怎麼也跟著裝聾作啞?
殷見深在屋裏轉了轉,忽然發現桌上的字條,是鍾離媚的筆跡,上麵隻寫了一行字,“離開幾個月,去去就回。”
什麼叫離開幾個月,什麼叫去去就回?她不是讓大哥娶南詔找什麼夜智海的資料嗎?她怎麼自己去了呢?
又一轉念,不對呀!
她帶了蓮香和祝長亭,如果元寶金條和珍珠都不在,鍾離霆也不在,那她絕對是回岐伯府去了。
總不至於是因為慕瑾華的事情,她跟自己賭氣回娘家去了吧!
想到這裏,他拔腳衝了出去,在後營轉了一圈兒,果然小舅子、狼和大蛇統統不見了蹤影。
“鍾離媚,不帶這麼欺負人的!你說過,不會再丟下我的!”
話音未落,他便覺出有什麼東西在拽自己底襟,低眉一看,居然是珍珠。花了擦擦,它為什麼沒跟元寶一起走呢?它留在這兒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