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雅魚以及在場眾人盡數跌碎了下巴,隻聽說過最毒婦人心,可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了個現實版!
“鍾離媚,你太過分了!我兒子好歹是殷周皇族,憑什麼要跟你姓啊!”
殷見深怎麼會不明白自家媳婦的意思,她無非是想讓夜雅魚無疑為自己是個無關緊要的貨色。皇帝老子不疼、媳婦不愛、嶽丈不認,想自己這般沒什麼用處的人,誰會在意自己的死活呢?
她也不客氣,瞪大了眼睛說道,“姓鍾離是我抬舉你好不好!個破落王爺,半毛錢沒有,除了身份,你還有什麼值錢?你現在快要死了,這就是跟我叫板的下場!”
“你倆可真是母女,個頂個的惡毒!”
夜雅魚也惱了,屈膝踹了他一腳,喝道,“你說誰惡毒?你再說一遍?”
“她不是你生的嗎?肯定有你的遺傳因素在裏麵啊,難道有什麼不對嗎?”見她搭腔,殷見深更是來了勁,“我說,你敢不敢在把臉上的粉塗的厚一點兒!”
湊近了看,她不是年輕貌美,而是化妝的很美。
或許早年間她生的美豔動人,可近距離觀察,就不難發現她臉上的脂粉至少有半尺厚,帶著這麼濃的妝出門,她也不嫌累?
她晚上卸了妝,是不是不敢出門呢?她要是出來逛逛,見到她的人,還以為見了鬼呢!
“你什麼意思?”
殷見深略略抬手,指向自家媳婦,“雖說她刻薄又吝嗇,可怎麼說都是天生麗質,絕對是純天然的美人。你臉上的粉要是再厚點兒,一眨巴眼就會跟掉牆皮似的,霹靂巴拉落個不停。不如,你笑一笑,我找個盆給你接著,然後上秤稱一稱。我想沒有一斤,也得有八兩,你說好不好?”
“你敢戲弄我!信不信,我這就殺了你!”
這個死丫頭到底找了個什麼人,嘴巴陰損到了欠抽的地步,讓人簡直忍無可忍!
他裝作一副快被勒死的模樣,吐著半個舌頭,斷斷續續的說道,“我不過是說了句實話……保不齊你的徒弟和隨從都是這麼覺得,隻是不敢說罷了!”
“你胡說!”
“不相信的話,你自己問問看嘛!”
眼見對手惱羞成怒,殷見深暗自得意。沒有女人不愛美,尤其是她自己為是、狂悖到了極點。
從她的打扮和言行不難看出,她是個十足的完美主義者,絕不容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瑕疵。她越是敏感,就說明她越容易被激怒。
他如意算盤打算的挺好,怎奈夜雅魚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且不會因為他的隻字片語就上了當。
“在我的麵前耍鬼把戲,你還太嫩了點兒!”隻聽她陰鷙冷笑道,“鍾離媚,還是那句話,放了我徒弟,我就饒你男人不死!”
“你提老夫殺了他,我還要謝謝你呢!”渾厚低沉的聲線響起,驚得夜雅魚一陣膽寒。
滌濼來了!他不是閉關了嗎?難道說自己接到的消息有誤?
鍾離媚聽見父親的聲音,收緊的心弦稍事緩解。剛才自己讓金條回府報信,可沒多會兒它就回來了。那個時候她就知道父親就在附近,隻是時候未到,他不肯輕易露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