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館主從不離館看病。如果貴府少爺身子抱恙,敢請這位客官攜貴公子前來。”
寧開陽故意傲慢的說道,“這位夥計,你可知道他是誰?你們館主能去這位爺的府上看病,是她的福分!”
夥計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人,緊接著拱手問道,“敢問客官高姓?”
“免貴姓殷,家住舜天街。”
“您是攝政王?”夥計聞言愕然,急忙畢恭畢敬的說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攝政王海涵。小的這就去請館主,您二位請稍坐。”
誰不知道,舜天街從頭至尾隻有攝政王府一戶人家。
那位爺說的沒錯,能給攝政王的世子瞧病,的的確確是館主的福分。
鍾離媚故意找了個外人來做夥計,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岐伯府的下人見了外人,習慣性的大三級,個頂個譜兒比自己還大。要他們踏踏實實的跑堂、招呼客人,還不如要了他們的命!
接到夥計二泉的湊報,她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坐在垂紗後麵,懶洋洋的問道,“誰是要本館主出診啊?”
僅隻看了個側影,殷見深便能確定此人是鍾離媚,“在下殷見深,犬子身體不適,還請館主過府診治。診金不是問題,要多少,館主盡可開口,在下絕不還價。”
“從不回春到世子居所,一步一兩紋銀,藥費、診費另算。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聽到這裏,寧開陽暗自好笑,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愛錢貪財,連自家男人的錢袋子都不放過。隻是,他很好奇,這兩個人為何形同陌路?到底這裏麵有著怎樣的隱情呢?
“一切依館主所言,一步一兩。”
話音未落,殷見深身形晃動,遊魚一般的來到鍾離媚身前,雙手一抄,連人帶藥箱一並抱了出去。
二泉被嚇的目瞪口呆,不知該阻攔,還是該為館主高興。
“王爺,一步一兩。我說的是徒步丈量!”
他唇角揚起,劃出完美的弧度,“要是你腳不沾地,這價錢又該怎麼算呢?”
“莫非,王爺想賴賬?”丫丫個呸的死人頭!讓自己沾點兒便宜會死嗎?會嗎?
“本王豈會跟你一介女子計較那麼幾個小錢?我的神醫,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本王隻不過稍稍變通了一下,難道說是在下理解錯誤?”
“王爺授命監國輔政,怎麼會犯這種邏輯錯誤!要錯誰也是小女子的錯。”鍾離媚探手鎖住他的脈門,笑嘻嘻的說道,“恕小女子愚笨,不配給世子看病,請王爺另請高明!”
“看都沒看,你怎麼就知道自己看不了?”
“小女子是不想耽誤了世子的千金之軀。”
“我的兒子,我這個當爹的都不著急。你一個外人,操的哪門子心啊!”想跑?沒那麼容易!
殷見深飛身躍上馬車,並不去理會被丟在當場的寧開陽,立即吩咐車夫回府。
寧開陽想看自己的笑話,想得美!管鍾離媚變成什麼人,她就算跑到天邊都是自己的女人,他最好乖乖打消歪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