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殷見深還告訴了鍾離媚另一件要緊事。
顧景雲和邢鬥鬆在各自封地打著攝政王的旗號招攬天下名士,妄圖建立一個能與寧開陽相匹敵的聯盟,以此來對抗安定公如日中天的勢頭。
自從那過******的事情一出,兩位世子借著******懲奸除惡的東風,大肆收斂拉攏人才。眼下這股風兒已經刮到了西北,劉靖為了保險起見,特特發來密信詢問,生怕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站錯隊、幫倒忙。
“可他們這麼做,並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事先也沒有征求過你的意見。難道你就打算一直默認下去?”
鍾離媚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起初她並不反對各路諸侯借著殷見深的旗號大行其道,明目張膽的與寧開陽對著幹。畢竟他們是殷周老臣,對權勢和家族利益的看中和眷戀絕對不亞於自己。
他們的做法即使有錢考量,可也算是情有可原。
然而,鍾離霆登基不到一年,就鬧成了這幅模樣,這不免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重點不在於我默認或者否認。而在於他們的所作所為絕非一年半載之功,真到了關鍵時刻,也不見得會為我所用。他們不過是在為自己的黨羽謀求合理合法的身份,擴大鄉紳貴族的利益罷了。”他向上拉了拉被子,把人撈進懷裏,沉沉的歎了口氣。
“那你豈不是白白被他們當槍使?”
“要是能有個法子,既讓他們為自己所用,又能讓寧開陽默許他們的存在就好了。”
“你真的沒有辦法嗎?”鍾離媚側眼挑眉望來,捏著他的下頜,“你該不會是故意把難題丟給我,讓******幫你辦什麼難做的事情吧?”
“朝堂曆來是朋黨相互傾軋,絕對不可能一支獨大。而我與寧開陽正是這種此消彼長的關係。”殷見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而是慢條斯理的說道,“邢鬥鬆他們的所作所為,即便我想賴,也賴不掉。既然脫不了幹係,那就坐下來談個清楚明白。”
“你府上不是住著兩位大小姐嗎?”話剛出口,鍾離媚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探手推開他,怒目嗔道,“我就說,你大冷天的丟下兒子不管,跑到我這裏來,肯定沒安什麼好心。說吧,想讓我怎麼做?”
“很簡單……”
“就這?這麼做能行嗎?”
殷見深見她麵露難色,緊聲問道,“難辦嗎?”
“你讓我想想……”他所說的事情對自己再來說絕對不在話下,簡直是分分鍾的事情,隻不過這麼做真的會有效嗎?
“我都合計過了,絕對萬無一失。隻等你點頭!”
“那行,我就信你一次!”鍾離媚並不懷疑他的謀劃,而是自己畢竟在千裏之外,一個信息不暢,極有可能功虧一簣。
自己這邊損失點兒錢銀是小,耽誤了他的籌謀是大!
“你就信我這一次?”說著,他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抵著她的鼻尖,笑的玩味,“我今天才知道,你一直都信不著我?”
“我就是信不著你!怎麼著吧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