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得著為這點小錢拚命嗎?”“帥哥”嘀咕著。“再說!我湊你!我好好的一條西褲就這樣給你白白劃破了!走!上派出所去!”“帥哥”一聽,大驚失色:“我賠……我這就賠!這部手機就當是賠你的!”一邊說,一邊迅速地把手機卡給取了出來,順勢把手機和剛卸下來的電池往文生手中一塞,然後趁文生被迫鬆開抓住他衣襟的手去接手機的一霎那,往前邊一部越駛越近的摩托車跑去。這時,街邊的行人及附近的商鋪店家紛紛圍了過來。旁邊一個胖乎乎的漢子,用手頂了頂文生,悄聲說:“他們有很多同夥,就在附近。喏!那騎摩托車的橫臉漢子就是其中一個!錢要回來了就趕緊走吧。”文生倔強地說:“不行,我要報警”
這時,摩托車在文生麵前停住,“帥哥”已坐在了騎摩托車的“橫臉漢子”的後座上,用手指著文生,大聲說:“大哥,就是他!是他搶我的手機!”文生一臉凜然地看著那位“大哥”,一臉不屑,掏出自己的手機拔通了110:“110嗎,我在海濱路抓到了一個小偷,嗯,具體地址?我看看……”“橫臉漢子”一聽,馬上鬆開離合器,加大油門,往前騎去,一邊回過頭來,惡恨恨地說:“走著瞧!”文生喊道:“別跑,喂,大夥幫著把他們攔下來!”可是圍觀的人群,看著“橫臉漢子”的摩托車駛近,都趕緊讓開一條通道,眼睜睜地看著摩托車絕塵而去。“我在22號,什麼?你們就來,好,我等著。”
文生等了足足半個小時,110警車才趕來。從警車上下來兩個年輕的警察,其中一個警察臉繃繃地對著文生問道:“剛剛是你報的案嗎?我們就在附近巡邏,接警後馬上便趕過來了。沒有什麼損傷吧?”文生苦笑著說:“給偷走了一點錢,不過賊已經跑遠了。”接著把剛才發生的經過簡單地描述向他們了一番,然後拿出“帥哥”塞給他的那部手機,遞給巡警:“這就是那個賊的手機,我想肯定也是他偷來的。交給你們處理吧。”“有時間嗎?跟我們回局裏一趟,錄個話,備個案吧。”“沒關係,算了!錢追回來了就算了,我還趕時間回去呢。”“那好,你留個電話給我們,待一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的。”
文生掏出手機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覺已是三點鍾了。剛剛奮力追趕的疲倦一時間全湧了上來,全身感覺酸軟酸軟的。拂麵吹來的輕風夾著絲絲的海腥味,直鑽鼻孔!文生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依舊毒辣地照射著!剛剛滿身的大汗經海風一吹,突然之間感到了一股涼意!
二
A國的物價貴得驚人,文生和同事阿輝剛剛從超市出來。好歹也算出了一回國,難不成連個紀念品也不買就回去?於是便趁簽約酒會完畢回酒店的時候,文生和阿輝步行來到當地最大的一個超市逛了一圈。文生給自己的兒子買了一支標有A國標記的音樂鋼筆,就花了15歐元,這要在國內,頂多也就是三五十塊人民幣的價格了。阿輝逛了一圈,沒在相中滿意的東西,便對文生說:“走吧,還是回酒店去吧!反正還有三天的時間,這錢沒帶太多來,我想花在刃口上。”文生打趣著說:“別成了守財奴!”
走出超市,門口街道旁邊是一位老人擺設的臨時報攤,文生打算買一份當地的時報回酒店去消磨時間,便叫住了阿輝,一起駐足在報攤前,翻看著一疊疊的報紙。這時旁邊歪歪斜斜地經過一個醉漢,把文生撞得一個趔趣,阿輝趕緊扶了文生一把,文生這才沒有摔倒。待文生回過神來時,隻見那個醉漢拎著一個酒瓶,已一拐一拐的走進了對麵的一條巷子,慢慢消失在巷子深處不見了。賣報的老人向文生遞過一份時報來,文生接過報紙,把手伸進褲袋裏時,卻愣住了,錢包已不翼而飛!阿輝說:“你再找找看,要不,會不會落在超市裏了?”文生把身上的口袋全摸了個遍,還是沒有!“丟了多少?”“倒不是很多,兩百多歐元,嗯,還有我在出來時帶的幾十塊散錢。”文生邊說邊回想,突然間失聲尖叫:“對!剛剛那個醉漢!肯定是他!肯定是在他撞我的時候,把錢給摸走的!”文生高昂的聲調,頓時引起過往路人的一陣側目,附近經過的兩個巡警也快步往這邊跑來:“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文生用A國語言回複道:“我的錢包被人偷了!就在剛才,喏!就是在這兒被偷的!”然後文生把剛剛的經過簡略描述了一番,一個巡警仔細的詢問文生與阿輝整個過程的細節,另一個巡警打開對講機,在通知附近的巡警往酒漢消失的巷子裏追捕,然後掏出本子來不停的在做記錄。問完文生與阿輝後,兩個巡警又向老人詢問了剛才的情形,老人也一邊回憶一邊形容那個醉漢的樣子。其實醉漢撞到文生的經過也隻不過是幾分鍾的時間,但兩個巡警卻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在問話與做記錄,末了,很有禮節地對文生與阿輝說:“先生,請把您的聯係方式寫給我們,一有消息,我們會馬上知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