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銘起麵色如常,當初能獸山脈之行,已經見過能獸的血腥,各國的行程,已然矗立過戰場,雖都不比此刻壯烈與血腥,但經曆過那,便不恐懼於這。-
四起慘叫,風暴,閃電,巨石,火焰,四周如此,一陣陣衝擊餘波逼使九十人將頭顱縮回溝壑,乃至與躲到溝底,似才能勉強不被餘波波及。
等再度探出頭來,又一道火屬性生原技從戰場中心釋放開,瞬間,紅炎鋪開,方圓萬裏全是炎火,九十人即使縮到溝底,離那火焰還有十數丈遠,依舊絕對熱不可耐,皮膚灼痛,並且體內能異常混亂。
上方的慘叫更達到一個高峰,不僅僅有修能者,能獸亦是哀嚎連連,能獸不比人類,他們體內的凶性已經被修能者激發,自身的狂暴依舊不再顧忌所謂同伴的東西,殺戮已經充斥其心。
“散!”聽見一聲爆喝,一道白光,從火焰中心爆開,衝擊波形成的氣浪,將正在燃燒地麵的焰火,吹散,萬裏土地竟因此被削去了數丈。
在這一擊喪生的生命,也不算少數。
停息炎的灼燒,大地依舊不停顫抖,時有修能者或能獸的自爆形成絢麗的光彩。
九十人,就因剛才的火焰,灼傷之人達到了三十人。
“怎樣!”剛才加入戰場的能地強者突兀出現在眾人身旁,雖並未受傷,殘破的衣角染有鮮紅的血液,證明,能地級,在這戰鬥之中依舊可能受傷,依舊可能死亡。
一語激起千層浪,十數人麵色猶豫,似要說什麼,卻又遲遲難以開口,掙紮之間,不甘與恐懼同在心頭盤繞。
“我決定退出!”終有一人開了口,緊接那十數人似有了勇氣,紛紛道。
“我決定退出。”
還有何比自己的生命更可貴,為了原本就機會渺茫的測試喪了命,不值得。
男子雙瞳並未不屑或鄙夷,反而和善一笑。
“走。”旋即,喝一聲時,雙手按落,空間扭動,九十人再度回到那巨山前。
“都下去休息吧,今日那裏並非你們的戰鬥舞台,你們的舞台在戰場南北的二線,敵人雖然不比剛才那般密集、厲害,卻一樣危險,隨時可能喪命。”能地強者道,
就剛才那種凶惡的場景,這九十人怕無一人能活。
“決定不退出的人明日就不必在山頂集合。”能地強者說完,再度消失在空中。
……
翌日,天空東麵漸漸釋放出一抹金紅,山頂平地上,七十四人,衣衫不同,已等那能地多時。
“抱歉,來遲了些。”男子出現在天空,麵色慘白,定是死鬥了一夜。
“喝!”隨著能地雙手的虛按,空間以螺旋的紋理扭曲,眾人的身影亦隨之扭曲,被吸入空間黑洞之中。
另一處,空間扭曲,與剛才同樣螺紋形成,旋轉方向卻是不同,七十四人身影浮現。
與剛才的荒石焦山不同,此處巨樹錯落,蒼翠山林間鳥獸時鳴,片片連山頗與連山域相同。
“你們的人物是保證這南北七百裏的範圍沒有任何一頭能獸通過,一旦有一頭能獸通過,十人測試失敗!”能地強者的麵色忽變得威嚴,一股威壓形成,伴隨能壓釋放開,一時間眾人隻覺胸口一悶,如被大山所壓。
“計劃你們自己決定,我會在暗處保護你們,除非是獸魂級,我不會出手,另外留在這裏的修能者也會撤走。”說著,手舉過頭,向內一握,空氣程圈狀扭曲,擴散開,一圈圈,在空中異常醒目。
少頃,地麵不知隱藏多久的修能者釋放出其氣息,陸續升入天空。
百餘人,盡皆來次,對男子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這裏交給他們,我們走。”說完,百餘道流光飛射向遠方,幾次呼吸,已經捕捉不到其尾影。
七十四人,多數把目光轉移到那蒙宗核心弟子身上,畢竟這裏大多數是宣州之人,蒙宗為王的主導觀念已經根深蒂固。
“我想既然有這樣的規定,那就該大家共力合作,通過測試,七百裏的戰線給我們七十四人,很是嚴峻。這樣了吧,我們分出七十人,每十裏埋伏一人,剩下四人做為補缺,在一百七十五裏的範圍內遊走,一道有異常立刻前去救援。”蒙宗那灰白衣衫,麵目清秀,卻有一股英氣顯露的青年道。
聽著,銘起心底多了幾分讚許,此人的才智不同常人。能在短短幾息間想到此,就銘起見識過的人之中,怕烈焰也比之稍遜一籌,唯有陵穆可與之一比。想及此,記憶似決口大堤,不停湧上心頭,一時間百味交錯,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不過這四人必須在我們七十四人中實力最強的四人才行。”青年補道。
“難道還要我們比試一番不成。”一名野宗弟子,冷笑道。
“不,修為都是修能者,我們就用控能技定奪,我們各自施展自身最強的控能技,大家來定奪誰強誰弱。”青年微笑道,看似清秀與英氣不凡的臉孔上隱藏一絲極為隱秘的狡黠。
“哼!”銘起心底冷笑了聲,這麼做七十四人的底子也暴露了幹淨,此人不僅心智過人,心計也絲毫不淺。
“好。”卻有不識其意的人叫好。
“既然大家沒有別的想法,那就每十八人一組,對天空施展控能技吧。”青年麵目正經,似全為眾人著想。
片刻,眾人分為四組,浮在天空,第一組十八人,其餘三組,十八人,十八人,二十人,這三組退開。
第一組十八人散開,每數百米一人。
“開始吧!”青年目光注視著天空的一動一靜。
“停!”突兀之間,銘起喝道,眾人剛欲運轉的能隨之一聲停頓下。
“這位是為何?”那青年眼中隱有一絲怒氣,計劃被硬生生打斷,心情頗為憤怒。
“如果我們在此處大施身手豈不暴露了自己的實力給那能獸,不但喪失了埋伏的良機,更暴露了己方的實力。”銘起緩緩道,一言一語,卻巧妙避開青年的陰謀不談,更巧妙停止這場無意義的比試。
眾人如夢初醒,就連那青年亦是未想到。
“閣下所言甚是,是在下考慮不周。”青年抱拳行禮。
“公子計策不錯,不過我想那四人的選擇不該用這種方式,大可根據第一次測試排名而定!”銘起平靜道。
一時間,銘起名正言順與那青年爭鋒相對,多人疑惑的看著青年,許多宗派弟子絕對以青年為主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