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巨山之中,四下熱氣幾乎可用粘稠形容,每一寸空氣中都似有一朵低級生原炎在燃燒,灼不可耐。
銘起就盤坐在這高熱之下,衣衫漸漸焚燒,直至最後一塊遮羞布化作黑煙消散在空中。
這地級生原炎,蘊藏火之勢玄之有玄,銘起右目空空,隻在靈魂之上形成一處漩渦,吸納這股火勢。
火的本質便是火,悟火,便可納勢,參悟上有所突破,再納火勢便簡易許多。
一日過去,這朵生原炎依舊如此,在空中輕輕搖曳,在銘起眼中此刻這朵生原炎,確實一團熊火,吞天噬地,直撲心神而來,銘起緊守心神,心神之中便就一念頭,火便是火。
這一念頭,能抵擋這股火勢衝擊心神。
擋下一波火勢衝擊,這右目之中,便多了幾分神色,再一波又多幾分。
“我這水火之勢,需是相等才可化凝意。”銘起心中默默一念,火勢再撲,心神堅若磐石,紋絲不動。
…
第三日,銘起右目之中,不再空空,充滿一股火,可剛可柔,剛柔皆備得火。
銘起暗自揣測左右兩眼程度,應相差不多,睜開的右目漸漸閉攏,停止納收這火勢。
旋即,再猛睜雙眼,左水有火如若實質從雙眼之中噴吐,卷收。
“水火已成,便就差凝這一步!”銘起目中三分激動,刀意,凝出之後,銘起絕對有實力挑戰七段能聖,乃至更高,如何不激動。
驀然間,銘起眉頭一動,靈魂之上傳出一道震動來,銘起目光一凝,一套衣衫從能戒飄出,快速罩在身上,旋即,腳下一圈波紋蕩開,一瞬從石門中飛出,此刻坤若正與那鐵山在一煆器台前,坤若側立在鐵山身旁,目觀鐵山錘錘敲擊,甚為用心。
“坤若,快速同我回去,你父親有危險!”銘起嘴中呼道。
坤若回神心驚,來不及多想,一躍而起,嘴中道“鐵山大師告辭。”
旋即,兩人身軀爆射,消失在空中,那鐵山停下手中紅錘,麵帶愧疚痛苦之色,手中摸出一塊令牌來。
赫然正是一器字,器宗密令,鐵山受此令便是必須執行。
銘起二人身軀幾息出現在巨石頂上,銘起身軀向下一沉,坤若緊跟上。
當初銘起離開時,再此處留下三道魂印,這魂印在巨石四周布下三層虛無結界,一但有超過十人入這結界,立刻會被銘起察覺。
果是如此,巨石石門大大敞開,還能聽見這巨石之中的擊鬥之聲。
未做遲疑,兩人幾乎同時奔入巨石之中,四下熱,雖不比鐵山那處,卻比先前熱了太多。
隻見路水昏倒在石門口,重傷卻還不至於傷及性命。
幾步跨出數丈,便見巨石中心,坤若正被一大漢提在手裏,嘴中鮮血如泉,不停湧出,坤火剛要掙紮,卻被一拳打在鼻梁骨之上。
頓時鮮血縱留。
“走己~你可知我等了多久!”陰暗之中,一頭戴麵具得男子,漸漸出現在兩人視野之中。
“此人聲中八分妖邪,一分怨,一分恨,有些熟悉。”銘起心中暗做判斷,腦中很快有何答案。
“君蒙,莫遮遮掩掩了。”銘起哼笑一聲,帶著嘲諷之意。
那麵帶假麵的男子,長袖之中深藏的雙手伸出,竟已成青色,每一條血管都從皮膚暴起,就似快要炸裂。
這雙手上,指前黑色長長指甲,如獸爪一般,手指骨節鼓起,整個手掌似是龍爪,手背還布滿些許磷甲。
詭異雙手輕輕摘下這麵具,不是君蒙,應叫怪物。
君蒙麵上,全全是一層青寒之光得磷甲,雙唇烏紫,眼中黑白顛倒,眼白成黑,瞳成白。
僅僅能從這麵部的基本輪廓銘起能找出當初君蒙的樣貌。
“哈哈,走己,四月不見,我君蒙再度回來,便是回來尋這仇恨而來。”君蒙大笑如瘋,一把抓過坤火。
銘起目光凝落在君蒙身旁十幾人身旁,全無毒氣跡象,反是眉目若火,身周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火味。
這股火味,煉器師才會特有。這十幾人是煉器師,不過觀這十幾人眉目間流露出的複雜神色,銘起便知,這十數人絕非鐵域之人。
君蒙麵帶獰笑,五爪在坤火麵上輕輕貼過,目光鎖在坤若身上,道“坤若妹妹,我有今日,歸根究底,還是由你呢,如今我再回來,這便要感謝你呢,感謝你當者眾人麵下,拒絕於我,令我大失顏麵。”
話完,見那君蒙便要對坤火一爪抓下。
“慢著,你若記恨於我,大可報複於我,但莫傷我父親。”坤若美目之中,明顯有三分焦急之色,急忙喝止。
君蒙放下手爪,麵帶邪笑,盯著銘起,這一瞬,這目中的邪與恨意突然暴漲,直吹而來。
微凝目,殺氣便如若利刃,將其破開,銘起心底暗盤算“這君蒙不過四月,修為從四段暴漲到七段,怕就與他這一身邪物有關,觀那龍爪,此人應是在何處尋得了龍膽。”
“走己,當初你辱我父子二人,我父又被你生生逼死,如今我再回來,便要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再與我對抗!諸位且將它擒下!”坤若大喝一句,身旁十幾人一躍而起,撲向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