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沉默後,她低聲凝噎道“我知道了,日後我會好好修煉的。”
旁側兩人顯是沒有聽見銘起二人的言談,食飽後,心身大感滿足,長長舒了口氣,更是神態怡然自得。
應柔從銘起懷裏脫出,便去取架在火上的酒瓶,那兩人見她笑意橫生,道“柔小姐,你和那大人是夫妻吧,真是郎才女貌,你這一手手藝,真是那大人的福氣啊。”
聽得應柔滿臉通紅,想要開口說什麼,幾番又說不出口,隻得抓起酒壺,逃到銘起身側,遞酒道“銘起哥哥,柔兒想和你喝酒。”還未啟瓶酒香已濃,銘起含笑接過,這酒正在滾沸,他絲毫不予理會,送近嘴邊便咕咚幾口。
“兩位。”他掌心一拍,酒壺飄飛而去,這兩人可親眼見證過銘起的實力,此刻他要與他二人分酒,一時受寵若驚,連忙接過酒壺,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銘起含笑點頭,道“你們還是淺嚐即可,此酒太烈。”那兩人漸漸答應,各自便輕輕泯了一口。
“大人,你夫人雖是半遮麵,但我二人敢斷定,夫人芳容必是世上數一數二,即便我偌大將族,也唯獨鐵殷小姐,能夠相比啊。”二人奉承了一句,誇得柔兒心下一陣羞怯,又是一陣滿足,想著臉上疤痕,又是不由一傷。
銘起淺笑不答,這兩人,極快倒地不起,醉如爛泥,銘起抬手抓回酒壺,便兀自痛飲。陪著柔兒喝下幾杯,她昏昏睡去,銘起將這酒一飲而今,便趁夜修煉起來。
翌日,四人起行,直至又過去一日,此刻正是驕陽當空,雲彩不在,天空湛藍如洋,熱風拂麵如火似沙。
“大人,看,那便是我將族!”領路兩人眼中帶著一層自豪之色,向前指去,一眼看去,下方浩浩煙海下,朦朧透出一股古森之氣,古殿老舍,雖歲月已久,但依舊氣勢恢宏如昔,更兼古氣迎麵,頗是令人感慨,也唯獨遠古家族,才能有如此宏壯一幕。
穿破煙海,落入下方浩長玉階前的廣場上,當即便能見滿眼的白瑩潤玉長鋪砌成的萬階長梯,通天直入雲海,潤玉白潔,不染塵毫,隱隱一股靈氣映出靈光,也非凡玉。
玉階兩側,各自聳起兩根巨大石柱,每柱上刻一字,相連便是‘入將’,一層若有若無的波光在兩根石柱之間波動,隱約覺它如水如紙,一穿即過,再看又尤似有千山萬水收納這一層波光之中,甚為玄妙。銘起心下暗歎“不愧時遠古家族,氣魄不同尋常。”
這入將門竟是沒有守衛,這份氣魄,可想可知。那兩人上前一步,各自手中凝聚出一個‘入’一個‘將’字,同時按在兩個石柱之上,當即大地一震,波光露出入口。
這兩人抬手請道“大人,裏麵請。”銘起兩人縱步一躍,躍上玉階,那兩人緊跟著進來,伴在兩人左右。
走過所有玉階,印入眼中,不是偌大大殿,而是一處四四方方的高台,高台分五層,最下一層,最為大,數裏長寬再上次之,再上次之,最後第五個小台立於第四層高台上,已不足三丈大小。
雖說隔著十數裏,依舊可見高台第一層上,紅金鍍起的兩個大字:拜將。原來是拜將台,台周白玉欄杆圍成一圈,欄杆雕做白龍,相互咬尾連成,高台階梯墨玉以鋪,台周龍鳳浮雕,皆是世上罕有之物所築,如此一座拜將台,立於將族浩大族地之中,也是可見拜將在將族人心中何等重要。
整個將族處在萬山群中,族內十數座巍峨大殿建於十數座高峰之上,以峰為基,環繞高峰零星建起房舍院落,峰唯獨拜將台,立於峰下向上聳起,其好足以堪比任意一峰。
將族兩人抬首一望道“兩位大人請隨我至‘入將殿’”說著便向麵前第一峰飛去。
兩人這便緊隨,向上一飛穿破厚厚霧雲,落在那大殿之前,殿內竟已有百多人聚,個個修為不弱聖級。
每一堆人圍住一個玉案,一名鐵將族人,喧嚷之中能聽出其中多是興奮難按。能入將族,卻也是一件令人興奮之事。
轉頭見一人高坐殿上,麵帶春風,含笑看來,想是等候銘起二人已久,身旁兩名將族人退下,銘起二人向前走去。
眾人見之者,目光一掃上方那天將,心下立刻肅然,紛紛退讓開一條路,讓銘起二人行過。
“在下鐵風淩。”那人向著銘起二人微微抱拳,笑禮間一股非但氣息從舉手投足間撲麵而來,銘起心底暗自驚歎“此人實力不在我之下…”
銘起微是還禮道“走己。”一旁應柔也道“音柔。”鐵風淩氣宇不凡,相貌俊朗,身周盤旋浩然正氣,正是一名不多的正人君子。
這時銘起手中抓出兩個玉簡,交與鐵風淩,他接過微微一探,眼中閃過一絲波動,卻也不動聲色,當即笑讚道“走兄實力超群,清空將塔三十三層,前所未有,聞所未聞。”
他隻是淺笑應答“兄台謬讚了。”鐵風淩手下走筆如飛,行雲流水見大字龍飛鳳舞,字勢豪幹,筆鋒勁藏,那長長卷軸之上,當即落下銘起二人的名字。
收筆一刻,他掌心拍出兩塊黑色銘牌,道“兩位入我將族,實乃我將族之幸,此銘牌便是兩位成我將族人的證明。”兩人伸手抓住銘牌,掛在腰間。鐵風淩從案前走出,抬手請到“兩位這便請隨我來,去為兩位安排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