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九章 平靜(1 / 2)

昨夜之事隻是小小打鬧,清晨晨光四溢,銘起讓太朱帶自己的魂印和噬力去器族,他思妹心切,見帝狂太倩衣二人重歸於好,對朱雀的思念也是濃烈欲焚。知他心情,銘起也沒有阻攔,送他離開後,歇在這走己將府內的涼亭下。

歇息三日,便要同太倩衣,帝狂,離開將族去真正的修習,這一路走來論師傅,隻有一個已亡的冰王,其他一切都是他自己摸索,終將從師而去,銘起的感覺就似漂泊在海麵的船舶,突然有了港灣停靠,那是一種由衷的安定。

“銘起哥哥,為什麼不喝酒,喝茶,柔兒會釀酒。”應柔輕輕呡一口紫色靈茶,好奇道。兩人對坐在這涼亭下,四周魚池環圍,時而魚躍出水,金鱗閃閃,如穿金甲。

深吸一口一絲荷花的清香,銘起看了看遠處的一棵三葉靈樹,道“酒喝多了,也會膩。”說完若有所思的望著天空那欲卷欲舒的雲朵,一股歲月的匆匆之感從胸中流過,已快五十歲了,與當年距離城的幕幕一想,如今他已是站在大陸的頂尖之列,一股滄桑之感堵滿心胸。

“銘起哥哥,你說帝狂師傅會帶我們去哪裏。”應柔又問。

應柔放在將族,銘起放不寬心,反而隨著自己,同帝狂太倩衣一起修行,是最為安全不過,所以才決定帶她一起離開。手指悠閑地敲了敲石桌,他道“大概是一些危險的地方吧。”

平靜,總是讓人眷戀,生活在浪潮裏的人,有那片刻的平靜也是莫大滿足。而銘起處在整個大浪的浪尖,有三日的平靜也已很不錯。

兩人一同望著四周,各有所想,時而聊上一兩句,這更快,就到夜幕,坐了一日,銘起似乎意猶未盡,依舊在這亭中坐著,一杯茶,一直沒有減少一分,每飲下一口,水力又會凝聚過來填滿,不過其中的苦澀卻漸漸淡了。

應柔去準備夜餐,涼亭裏很靜,沒有任何晶光燭火,借星月之輝,可見銘起黑色瞳中的點點波動,這波動平緩彙聚,不是平靜,也並非怒濤狂瀾。

“我修能以來是為了什麼?”平靜時,人便會去想,想一些風波之中無瑕顧忌的問題。銘起自問一句,也漸漸的陷入思索,多年來,他被波浪推動了近四十年。

最初,張龍一事就是那波浪,推著自己不得不去了能獸山脈,如今,他已不是當初的小葉,卻依舊在浪上,浪尖,身不由己的前走,刺雪一事就是那浪,不得不讓自己向那漩渦前行。

說自己有多渴望權名富貴,那從不是自己想要的,修能一來,最想的還是…自由。

不受任何拘束的自由,他知道隻有站在巔峰才能獲得這種自由,沒有讓人左右的自由。

“我已停不下,整個刺風大陸都已在浪潮之中,我何處躲藏?隻有我已浪打不動,潮推不移時,才能夠在這浪裏自由。”喃喃念了一句,再度將目光放入星空,璀璨的漫天繁星,思入。深處。

第二日晨早,有一人登門造訪,是雲宣,貴為王將,前次他開時直入府中,不行正門,今日在府門口站立,並囑人前去稟報銘起。

雲宣當日也在鐵虹府中,見了銘起的手段,便知這昭世神將的弟子,實力已不再他之下,其地位是天將之中當之無愧的首將,更有昭世這神將為師,雲宣也不得不客套起來。

候了片刻,銘起迎他進府,隨著談了幾句,雲宣說出正事,“你知道當年青冥和那青血逃離出滄州,如今,他二人卷土重來,帶著一波修能者攻落了原先的青族,也就是我鐵將族如今的新族地,你的幾位好友,也被殺了,所以將族準備去剿滅這一波青族殘黨。”

“有多少人?”銘起問道,手指輕輕擦過池中斜出池邊的蓮花瓣,望著蓮花麵帶絲笑。雲宣看一眼蓮花,再看一眼銘起,答道“十萬。”

稍有波動從他指尖,蔓延到花瓣,順著一直蔓延到水中,驚起一圈波動,銘起收回手,又道“天尊天王幾人?”對銘起問這些數字,雲宣也有些困惑,族長讓自己來找他,是讓他帶著走己將門,連同三大將族的二十名天將隨同寒將族族長,血將族族長一同前行奪回失地,了解這些數字對他而言全無意義。

雲宣雖困惑,還是答道“天尊一人,青冥本人,天王三人,青血和兩名青冥的舊友,至於天級強者麼,大概有兩百人。”銘起有伸手拍拍荷葉上的水珠,全是輕鬆自在,笑道“那便不勞他人了,走己恐怕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到將族,為將族收拾了這幫烏合之眾,我走後也好讓走己將門好過一些,還望王將帶一句話族長。

明早去給青族人清屍。”

說完他已不在,雲宣追問莫及。

銘起重整衣裝,穿一套應柔所選的黑色長袍,他喜歡黑色,因為黑衣染上敵人鮮血後並不顯眼。“銘起哥哥,你要出門麼?”應柔在一旁好奇,點了點頭,道“你也許久沒有戰鬥過了,隨我一起去吧。”

對付這群烏合之眾,銘起還是有勝的十成把握。他走到哪裏,應柔自然想跟在哪裏,欣然答應了下來。

正午烈日灼照,荷葉萎靡不振,涼亭內兩人對坐,銘起授應柔一些戰鬥技巧,應柔聽得專心致誌,一男一女,一兄一妹,一亭一池,一雲一陽,亭中兄妹,池中雲陽,有問有答,有說亦有笑。直至陽沒西山,餘暉盡收,夜幕臨落時,走己將府寧靜如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