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直到了銘起死後的第三個月,銘洪已經恢複了傷勢,安排了噬族一些事物後,與刺冰一同出現在噬族天空的高處,隻手以元力拖著玉棺,棺內躺著兩人,一人是銘起,一人是應柔。
自那日躺入玉棺,她便再沒有醒來,與當年銘起沉睡相同,是因痛苦過了極處,而自行封閉了靈魂,這種封閉極難解開,唯獨她自己有了生望,才會自行解開這封閉。
“我們要去哪兒?”刺雪看了一眼棺內躺著的兩人,神色複雜,問向一旁的銘洪。
他手握月牙,一身皇袍猶如天地之衣,處在那裏,一股威壓立刻從身上散開。銘洪望了一眼天空,道“尋找祖魂石。”
“祖魂石?”刺雪黛眉一並,這祖魂石虛無縹緲,究竟在哪裏誰也不知道,多少年來各族的強者在天地間尋找依舊一無所獲。
銘起淡看著刺雪,道“有一人知道,你與我,去問問他。”說完神挪施展,刺雪連同這玉棺瞬間消失在天空,轉念之間,又在了一片森林的包圍之下。
有一顆巨大無比的古木立在森林中心,其上有無數的木洞,在銘洪出現後,一個個人影從那之中射來。“精靈?”刺雪的目光落在每人背後那一對透明的翅膀上,稍稍打量也不由得感歎這些精靈的相貌著實是男俊女俏。
一個個靈族人見銘洪身上的皇袍,心神一凜,立刻戰戰兢兢的跪在地麵,一名六翅精靈惶恐道“銘皇大人。”
所有的靈族人都在困惑,怎會不曾見過這銘皇,而四十九代銘皇已死,五十代銘皇他們見過,這人會不會是…但出於恐懼,靈族人按耐住心中的困惑,隻等對方露出馬腳。
冷冷淡淡看了靈族人一眼,銘洪那不怒自威,猶如刀鋒的雙眼落到樹祖神木上,道“叫樹祖神木出來見本皇。”
話音剛困下,一個老者的笑聲已經傳來,那笑聲蒼老,卻令人如沐春風,滄桑,卻充滿濃鬱的滄桑生機。從巨樹前,漸漸浮出一個老者的身軀,蒼蒼白發下,那溫仁的目光足以將旁人任何的歹意融化。
“我沒想到你還真的活著。”樹祖手握著一截老木緩緩走來,直至兩人站定在一起,樹祖笑看著銘洪,眼睛眯成細縫,漸漸強大的氣勢開始形成了碰撞。
刺雪麵色一白連連向後退去,但見銘洪氣勢所成的那一團火,與樹祖身周的青光對峙在一起,相互碰撞出的氣浪,也足以讓任何的能地屍骨無存。隻是一瞬間的碰撞,一切又歸於平靜,樹祖仍是笑看著銘洪,銘洪的神色依舊古井不波。
“嗬嗬嗬,你過去就比我強很多,成魔之後做了新的突破更加厲害了,我遠不是你的對手了。”樹祖說得極為坦然,對於它這等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強者,勝負已經不再重要。
稍稍喘息了幾口大氣,刺雪再靠了過去,聽銘洪道“你知道我來的目的,快給答案吧。”樹祖收斂了笑容,沉聲道“你先回答老木,這麼多年你是如何不被發現的?”銘起答道“分割神魂肉體,肉體存魔塔,神魂封妖界。”
樹祖眼裏思索之色一閃過,點頭道“難怪老夫也沒有找尋到你的一點線索,你這次來,是想知道祖魂石的下落,對吧?”銘洪沒有回答,等他說出下文。
樹祖那滄桑溢古的雙眼,向天空一望,道“本來祖魂石是在不死魂國之中,不過,一千年前,有人拿走了它。”一旁的刺雪心底一緊,追問道“是誰?”銘洪回頭瞥她一眼,刺雪低著頭,退後兩步,是有一些失禮了。
銘洪轉回目光,有了幾分凝重之色,道“繼續說。”看來他心底已經有了猜測“是…當今刺主~”樹祖長歎了口氣,刺雪神色一變,驚容畢顯,銘洪則平靜得多,他臉上的凝重又覆蓋上一層陰冷,沉思了片刻,轉過身道“謝了。丫頭我們走。”
刺雪所有所思地跟在銘洪背後在走遠,樹祖站在自己的本體之下,望了神木上的一團晶瑩之光,呼道“老夫就要誕生木靈王,叫天靈(天靈果樹)的培養之人在十日後來取。”話音落下,刺雪同銘洪消失在空中。
“先祖,現在又該怎麼辦?”刺雪在銘洪背後極為失望地問道。銘洪的回答很簡單,“奪。”
刺雪低頭沉思了片刻,道“多謝先祖。”說完又陷入了沉默。
“等等!先祖祖魂石是何模樣?!”驀然之間,刺雪想到了什麼,美眸之中亮起驚喜之芒,旋即抬手一召,玉棺從她能界裏出現,刺雪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玉棺,去取銘起手指上的能戒時,又格外的小心翼翼。
這顆能戒的防護是銘右所下,銘起死後,能戒內銘右的力量也似成了無魂之物,任由刺雪的魂力探入。
還記得當年,刺主曾送給它一物,說此物有逆改生死的力量,當年分別時,刺雪把它留給了銘起,也不知是不是祖魂石,銘起可還留著。能識在能戒裏掃過,少頃,刺雪突然眼內明光一閃,一個精致無比的盒從能戒裏落到了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