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起緩緩解開白紗後,露出一條完全腐爛,已經變黑,甚至還在留著黑水的手臂。那些腐爛已經蔓延到鎖骨之上。
藥族老祖見狀,險些驚呼出聲,藥祖驚問道“銘皇,你手臂上這是…落神水?”銘起點點頭,道“中毒已經有些日子,因為我一直壓製著,才沒有爆發。”
這條手臂猙獰恐怖,時時散發出惡臭,藥祖伸手凝聚一團白光,將銘起的手臂抬起,眉皺如溝,道“落神水乃是以七星葬魂血和腐神為主的劇毒,銘皇虛魂內留有祖魂石,這七星葬魂血對神魂的侵害被祖魂石壓製下來了。
腐神的毒,也被銘皇特有的力量壓製著,沒有完全爆發開,但這腐神之毒還是漸漸擴散,現在已經在銘皇骨中。”
“那該如何解?”銘起問道。
藥祖沉默片刻,輕輕在銘起手臂上扯下一塊腐肉道“銘皇可曾感覺到疼痛?”銘起搖頭。
“銘皇的這條手臂幾乎是廢了,不過好在骨內還有些許天沐的藥力,骨頭才沒有完全腐朽,不過這些皮肉,卻無法保住了,我回去和另一名老祖會煉製好解毒之藥,到時再送來為銘皇解毒。幸在此地是能獸亂域,缺少的藥材,也都還有。”
“就有勞藥祖。”銘起說道,又將手臂裹好,再穿上皇袍。
藥祖離開,銘起便去監督族地的建造,方圓千裏的古森被強者掃平,出現的座座大殿和院落都是純真的土元力所凝,十分堅固牢靠。
本來是要照原來銘皇宮的規模為銘起建造皇宮,但銘起拒絕了,正值戰亂,即便規模和原本銘皇宮相同,也需要耗費巨大的資源,此時是絕不容許太大的耗費。
剛遷族到能獸亂域的第三月,銘起門外傳來一男子的聲音,“銘皇。”抬頭一看,是將族老祖鐵虛。
對於這一代銘皇的徒弟,銘起也是恭敬,稍向其行禮道“原來是鐵虛前輩。”鐵虛麵色陰沉,看著銘起對她行禮,道“前些年老夫閉關,在銘皇登基水炎盟前來鬧事,被銘皇剿滅,但炎族有恩於老夫,老夫答應為炎族做一件事,如今炎族已不複,今日回來,老夫要代炎族人,向銘皇請教。”
銘起聽出鐵虛的意思,道“既然鐵虛前輩有意,銘起不能不奉陪。”銘起一挪步,走入天空,繼而又消失,鐵虛緊跟上去,兩人同時到神界去了。
鐵虛突然神級不久,他這年紀實在不淺,成神已經十分困難,可想他付出了何等艱辛。此時銘起右臂受落神水腐蝕,無能使用,隻好單手麵對。
“前輩請。”銘起抬手一請,鐵虛不答話,一招炎流直逼過來。雖然在修為上鐵虛弱於銘起,但十數萬年的修煉,他對能技的掌控十分恐怖,一招炎流過來,立刻竄出了千萬條炎龍,向銘起撲來。
“炎流。”銘起向後一退,左臂向前一揮,也是炎流,不過射出的卻是黑色的炎舌,並著毀滅氣息,向一爆發開,無數道黑色炎舌直接貫穿了這些炎龍。
不過,四散的紅炎沒有消失,在散開一段距離後,陡然在銘起麵前凝聚,六顆灼熱的炎星刹那間凝聚,銘起左手炎流一斷,立刻神挪退去,那六條炎龍陡然從炎星中衝出,徑直向銘起衝咬過來。
六條炎龍身上的炎紋紅光畢露,在第一條炎龍出現在他麵前時,一爪拍了過來,銘起一退讓,其背後的第二條炎龍又從下方衝咬而來。
銘起左臂向前一揮,一個黑色的巨大拳頭立刻衝出,一拳將這條炎龍擊退,驀然間他身上一緊,一股極強的束縛已經出現在身上,一層濃厚的鐵力僅僅束縛著銘起的身子。
短暫一瞬的停頓,龍爪又出現在銘起胸口,眼看頓讓不急,銘起身上一層虛幻紅炎燃起,一頭朱雀的幻影籠罩在身上,龍爪按在其上,卻詭異的消失了。
這時六條炎龍同時將銘起包圍,同時炸開身軀,形成了恐怖的炎爆,並且炎爆中還有大片的炎紋在隨著炎爆衝擊開。
銘起身前的朱雀幻影瞬間消失,恐怖的炎力臨身,皇袍在那刹那消失,他並未慌亂,左臂一抬,四周的炎爆立刻禁止了一瞬,那瞬間銘起衝飛出來,但天空已經落下無數道燃燒著紅炎的炎矛,鐵力混合炎力過後形成的炎矛,每一道劃過天空都會留下淡淡的黑暗軌跡。
漫天的炎矛,如雨點般密集,銘起手中需握向前一揮後,天空立刻在哢哢聲中碎開,那些炎矛在破碎的天空上炸開,掀起一片遮蓋天空的紅炎。
“喝!”鐵虛猛喝一聲,雙臂對著銘起一轟,便可見他雙臂從鐵亮變得火紅,一轟出去,卻見一道銳利無比,又燃燒著紅炎的虛幻劍芒逼來。
從其中銘起好似看到了一個鐵力的漩渦,漩渦旋轉著無數劍氣,但回過神時,一劍任是一劍。
左手一抬,銘起手心立刻凝聚出了一團風旋,向下一擲出,這風旋立刻放大,並將那劍芒籠罩,同時天空中也浮現了一些奇特景象,這是殘風,在銘起有意控製下,他的四季之風,隨時可以化作殘風。
而殘風的強大,正好可以讓本源出現殘缺,繼而破壞對手的招式。果然,風中的劍芒紅炎很快消退,而劍芒本身也在快速崩潰,殘風吞沒了這一劍,也變得火紅,不斷向鐵虛蔓延過去,不過片刻,便已經有萬裏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