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跟在我的身後,一直把我送出辦公室,邊走邊說:“老弟以後有什麼單據解決不了的,盡管到計財科來找大哥我,隻要兄弟找到我,我一定想辦法幫兄弟解決了。”
……
如此戲劇性的一幕出現在自己麵前,我感到是啼笑皆非。
想想,幾分鍾前,李元吉對我還是一副不冷不熱,不陰不陽,苦大仇深,視若路人的樣子,態度極其冷淡,就像我少了我幾萬元錢,或者說牆奸了他老婆給他戴了頂綠帽子一樣,然而僅僅幾分鍾過後,李元吉對我的態度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大轉變,對我不僅熱情有加,而且再度和我稱兄道弟,好不親熱。
究其原因,都是因為夏冰那張簽完字的支取單。
潛意識告訴我,李元吉看到那張支取單後,一定以為我是夏冰的人,對我的態度才會發生一百二十度的大轉變。
這讓我再次看到了有靠山的重要性。
在一個單位中,隻有你有背景有靠山,你的前途才會出現光明,未來的道路才會變得燦爛起來,周圍的同事才會當成那麼一回事,對你尊敬有加,如果你沒有靠山沒有背景,你在單位裏的前途就會一片渺茫,也沒有人把你當成一回事。
意識到這一問題之後,我開始再次在心裏正視起自己與夏冰的關係起來,並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利用好夏冰這層關係,打好這張牌。
而且我預感,隻要利用好這層關係,打好這張牌,自己的前途就會一片光明,未來才能更加燦爛……
從計財科出來後,我掏出手機,調出夏冰的手機號碼,摁下了綠鍵。
“恒遠,收拾好了嗎?”電話一接通,立即傳來夏冰銀鈴般的嗓音。
“都收拾好了,姐。”我答道。
“那好,你先去吧,我已經給杜教授打完電話了,到省城後,你直接打電話給杜教授就行。”
“好的,冰姐,我馬上出發。”
“你在哪?我讓小趙開車送你去車站。”
“不用了,冰姐,我自己打的過去。”
“好吧,你自己過去吧,買什麼東西記得要發票,回頭給你給你報銷。”
掛斷夏冰的電話後,我撥通了袁芳的電話,告訴袁芳,最近幾天,我到省城出差,下周一才能回來。
與袁芳通完電話後,我來到工業路路口的中國銀行益陽支行,把九萬五千元錢交給櫃台裏的營業員,讓業務員給自己辦了張九萬五千元的金卡,身上隻留下五千元錢作為零花錢。
辦完卡,從銀行出來後,我打的來到了益陽市長途汽車站,登上益陽發往省城的班車。
益陽到省城雖然隻有一百六十來公裏的路程,但其中有一百多公裏的路程都是山路,而且這條路年久失修,路麵崎嶇不平,車速提不起來,故此,到省城後,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
從車站出來後,我先找了家快餐店吃了點東西。
吃完午飯,走出快餐店,我掏出手機,調出杜培佑教授的手機號碼,摁下了綠鍵。
“你好,哪位?”電話接通後,話筒那頭傳來杜培佑教授緩慢低沉的嗓音。
“您好,杜老師,我是您的學生張恒遠。”我自報家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