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張恒遠啊……你好……恒遠,有事嗎?”剛畢業的那段時間,我隔三岔五就會給杜培佑、徐勤陽等幾位老師打電話,向他們彙報一下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情況,談談工作和生活上的感悟,後來,隨著時間推移,以及工作和生活壓力越來越大,我與杜培佑和徐勤陽老師等人通電話的次數也漸漸少了起來,尤其在結婚之後,隨著女兒貝貝的出生,家庭瑣事增多,隻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想起來給兩位老師打個電話,在電話中給他們拜年。或許因為這個緣故,我自報家門後,杜培佑教授似乎頗感意外。
“您好,杜老師,我是給夏局長送論文的。”我笑著說明來意。
“給夏局長送論文?哪位夏局長?送什麼論文?”
夏冰上的是在職研修班。
眾所周知,在職研修班學員大都以自修為主,幾乎沒有到學校上課的,學員和導師之間基本上沒什麼接觸,故此,杜老師對夏冰並沒有什麼印象。
再說了,夏冰報名參加研修班的時候,還在團省委上班,地址欄中填的是團省委,而我老家是益陽市下轄的一個縣,鑒於如此,我提到夏冰後,杜老師似乎一頭霧水。
“我們市教育局的夏局長,她叫夏冰,是您執教的碩士研究生在職研修班的學員。”我急忙解釋道。
“哦,我知道了,今天早晨,她給我打過電話,說讓人把論文交給我,沒想到送論文的人竟然是恒遠你,對了,夏冰原來不是在團省委工作的嗎?什麼時候調到你們益陽的?而且還成了你的局長?”
“夏局長半年前調到我們益陽市團市委,一個月前又調的我們益陽教育局做局長,現在是我們局局長。”
杜培佑“哦”了聲,道:“這麼說,你們現在在一個單位。”
我“嗯”了聲,道:“是的。”
……
寒暄過後,我直奔主題,道:“杜老師,您現在有時間嗎?如果您現在有時間的話,我現在就去您家把論文交給您。”
“恒遠,不好意思,我正在省委黨校給青幹班學員講課,中午無法回家,這樣吧,你晚上到我家吧,晚上六點,我在家裏等你。”杜教授不無歉意道。
“那好,我晚上過去了,對了,師娘還好嗎?”
“你師娘還行,晚上你過來,我讓你師娘給我們炒兩個小菜,我們邊吃邊聊,好了,我這邊還有點事,晚上見麵再聊。”
“既然您還有事,那您忙,晚上見,杜老師。”
……
掛斷杜老師的電話後,我決定找家賓館先安頓下來,等到晚上再去杜老師家送論文。
決定下來,我沿著大街繼續向前走去。
也就走出大概一裏路的路程,我看見路旁有一家叫“煤炭賓館”的賓館,便走進賓館,訂了個標準間。房子訂好後,我和衣躺到床上,微閉雙目,開始閉目養神。
下午四點鍾左右,我起身走出賓館,沿著街道旁邊人行道徐步前行,準備找家購物商場給杜老師買禮物。
拐過一個路口的時候,走在我前麵的一位老人突然身子一軟,昏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