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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囁嚅著想說點什麼。
薛璐卻用纖手輕輕撫住我的嘴,柔聲說道:“你什麼也別說,我不奢望擁有你,隻要你能永遠記住我這個姐姐就好了。”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李群和周士餘兩人從包廂裏走了出來。
我和薛璐這才結束談話,同李群和周士餘兩人一起告辭薛璐,離開了度假村。
根據科裏的工作計劃,每年秋季來臨之前都要各縣區的師資情況進行一次調研,通過調研確切掌握益陽市教育係統師資培訓情況,以便秋後安排教師在崗培訓
安排秋後的教師在崗培訓對人事科來說是大事。有培訓才會有收益,人事科在局裏雖說是實權部門,可局裏撥付的資金並不是很多,大多數資金都是靠每年不間斷和花樣百出的各種培訓賺取的,當然了,每一種培訓項目都有充足的理由。
三天後,我們人事科人員分成三組,開始對各縣區對師資情況進行調研。
我、史玉祥和趙大可三人一組,去河陽、山陰、大穀和張蒼四縣調研;陳慶華和葉天兩人一組,去清源、鄂南和西楚三縣調研,趙珊珊和劉春娜兩個女同誌一組,留在益陽,負責河東、河西、吳山和鄂州四區的調研工作……
我們第一站去的是山陰縣。
坐在車裏,我一邊與史玉祥閑聊,一邊思索著到縣裏後,如何在調研過程中,說服下麵教育管理職能部門支持我們的工作,把師資培訓作為重要工作來抓,最好能提出新的培訓建議。
聊著聊著,史玉祥便說起了益陽市昨天的新聞:“哎,你們說現在的治安多差啊?那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就這麼沒了,可惜啊可惜!”
我關心的是這次下去調研的事,這些案件和一些其他的事情我是不關注的,昨天看新聞的時候也隻是看了個大概,隻知道那個死的少女叫田甜。
趙大可顯然對這樣的事情比較感興趣,接著說:“是啊,聽說那個女的長得很漂亮,我看一定是先奸後殺。河東區的治安一直不怎麼好,也怪那女孩去錯了地方。”三個人經常在一起玩,在沒有旁人的時候,說話也沒什麼忌諱。
史玉祥見我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便轉移了話題,說些人生命運之類的,還提到他陪局領導去五台山燒香的事。
“科長,山陰縣鍾靈山的金盆洗手是很靈的,心靈虔誠的洗手後,到菩薩麵前去許的願,一般都能得到實現。”趙大可回頭說。
“有這麼靈嗎?我才不信,我是唯物主義者。要真的很靈的話,那不是人人升官發財,看當官的又有幾個??”我心裏總覺得要想往上爬,就得看自己的努力和機遇。
“張科長,”史玉祥接著道,“信不信也要看自己的命,拜山求神未必就是迷信。從心理學角度來看,人的心理有了暗示,生理機能會做適當的調整。所謂第六感,不就是這樣?”
“老哥,山陰縣來過電話嗎?”我岔開了話題。
我之所以讓史玉祥和我一組,就是因為史玉祥在山陰縣有不少熟人,有熟人才好開展工作,接待也會好些。
人事科雖說是市教育局的實權部門,但並不能直接決定縣區教育局局長的命運,正因為這個原因,縣裏的人會不會用高規格來接待我們是個未知數?如果縣裏人不把我們當成一回事,那豈不是非常尷尬,就因為就這個擔心,昨天我才讓史玉祥先聯係山陰縣,為的就是要穩妥。
史玉祥說:“張科長,放心吧。他們說已經安排好了。”
趙大可笑著說:“聽說局裏其他科室下到縣裏,都是一條龍接待,有吃有喝有節目,最後還有拿。我不指望這些,隻想能酒足飯飽就夠了。”
史玉祥微笑著說:“你安心開車吧!別胡思亂想,要是沒有特別的關係,別人給你東西,你敢收嗎?”
我沒有到過山陰縣,以前讀大學時曾經想把益陽市附近的縣市都走一走,可是那個時候窮,想去都不可能。工作後整天忙的不可開交,也沒能抽出時間,在十六中時偶爾走出學校聯誼,也都在附近單位裏,開會、學習是在益陽市,天天都得回家。
進入山陰縣城,街道比益陽市要小得多,但綠化不錯,兩邊的林蔭道下栽種著花草。縣城地勢平坦,車子轉過一個路口,突然見到一座突兀的石山,直聳聳地立在建築群之間,趙大可說:“史科長,看那山像不像那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