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男人與女人的故事(2 / 2)

史玉祥也說:“已經讓你這麼破費了,下次再說吧。”

王立軍說:“如果你們不上去,趙科長又會說我不出血了。”

史玉祥道:“既然這樣,那就進去看看。”

既然史玉祥答應按摩,我不好再說什麼,隻得跟在謝堂彬、王立軍和史玉祥他們身後,來到樓上的按摩中心。

來到樓上,我們被女老板安排進了五個小包廂。

包廂裏麵幽暗得像一隻小窟窿。

我四處打量一番,隻見天花板上嵌著一隻不知是開著還是熄了的小燈泡,像疲憊得要睡過去的老人的眼睛。倒是鋪在地板上的床很寬大,差不多將整個包廂都填滿了。

我覺得這環境也太暖昧了點,在這樣的地方不犯錯誤做得到嗎?忽想起一則在機關裏十分流行的段子,是說坐台小姐的,什麼不占地不占房,總共才要一張床;一不偷二不搶,三不反對共產黨;不生男不生女,計劃生育也允許;無噪音無汙染,國民經濟大發展。別說還真有幾分貼切。

這麼想著,門簾一閃,進來一個女孩子。

由於光線太暗,我也沒看清女孩子模樣,隻覺得她的身材窈窕,三圍顯赫。

女孩子先把肩上挎包掛到屋角衣架上,反了手攏一攏披散著的長發,紮好,才轉過身,操著普通話對坐在床邊的我說了聲:“先生您好。”

一聽這聲音,我不知怎麼的,身上就軟了一下,仿佛這聲音是根溫柔的鞭子,在我身上抽了一鞭。待借一廠昏暗的燈光細瞧小姐,才發現她那張非常年輕的臉蛋十分漂亮,有一種攝魂奪魄的狐媚。

我就有些絕望,心想今晚服務過我的女孩雖然一個比一個漂亮,可哪一個也沒有這個女孩讓人無法抵擋。

女孩這時已經坐到了我的身旁。她用那鞭子一樣的聲音說:“先生貴姓?”

女孩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全然不是乎時我所接觸過的這一類女孩身上那有些俗氣的濃香。

我歙了歙鼻翼,神不守舍道:“我姓什麼?我也不知道。

女孩撲哧笑了,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說:“先生真幽黑。”

我知道女孩是故意把幽默說成幽黑的,說:“我再幽黑,也沒有這間包廂幽黑。”

女孩又笑,說:“先生不喜歡幽黑嗎?幽黑的地方容易發生故事。”

我說:“什麼故事?”

女孩說:“還能有別的故事嗎?當然是男人與女人的故事。”

說著話,女孩動手去脫我身上的衣服。

我說:“按摩還要脫衣服的?”女孩停了手上動作,說:“不脫衣服也可以按,但有些客人說,這是隔靴搔癢。”

我說:“你還挺有見識的嘛,我讀書的時候,老師卻沒教過隔靴搔癢這個詞。”

女孩得意地說:“那當然啦,你別看我是坐台小姐,我可是有文化有文憑的。”

我就有些好奇了。這樣的地方我雖然沒來過,但我也知道。小姐的本錢無非是青春和性感,文化和文憑有什麼用呢?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懷疑,女孩說:“你是不相信羅?我拿給你看。”起身到後麵的衣架上取下挎包,從裏麵掏出一個小本子,遞到我前麵,說:“先生看清了,這就是我的文憑。”

一是出於好奇,二是不好拂女孩的意,我接過女孩遞過來的本子,並順手打開,借著頭上灰暗的燈光細瞧起來,見是一張益陽學院的文憑,上麵明白寫著:“王紫嫣,女,現年二十一歲,在本校涵洞係修業四年期滿,成績合格,準予畢業。”等字樣。

我知道如今就連省部級高官都弄的是假文憑,坐台小姐的文憑還會是真的?說不定她就是幾分鍾前才在樓下的小攤上買的。

我心裏這麼想著,但嘴裏卻不點破,而是說:“莫非你們這一行也講究起高學曆來啦?又不是當官,弄個博士碩士什麼的。提拔起來快,你們弄個高學曆,客人難道還按學曆給小費?”

王紫嫣一邊脫著我身上剛才隻脫去一半的襯衣,一邊說:“客人雖然不是按學曆給小費,但我們老板說了,現在的客人都像先生您一樣,檔次越來越高,僅僅提供手藝上的服務,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需要了,還得提供高層次的精神方麵的服務,沒有文化哪行啊?所以過去那些文化層次低的小姐,如今已經遠遠適應不了新形勢發展的需要了。”

這套理論,我可還是第一次聽到,感到有些新鮮。我望著王紫嫣將他的襯衣掛到衣架上,說:“你文憑上寫的涵洞係,是研究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