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看到我們四人經常在一起,再加上當時正風行梁羽生的武俠小說《七劍下天山》,同學們就送了一個四劍客的名號給我們,我和朱達仁我們當時年青氣盛,也覺得這個名號不錯,也是默認了。
就這樣,我們四人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直到高中畢業,我們才因為考入不同的大學才分開,唐鐵考入的是南方一所財經大學,大學畢業直接留在了南方,陳東海考入上海一所大學,大學畢業後直接讀研,現在在省城一家研究所上班,隻有朱達仁和我一起考入清江師範學院,而且大學畢業後,我們又一起分回益陽。
不過,朱達仁因為沒有任何關係和背景,大學畢業一直在老家河陽縣第二中學教書,而我畢業後不久,舅舅就從省裏下放到益陽市任常務副市長,在舅舅的運作下,我從河陽縣第五中學調到益陽市第十六中學,後來又調到市教育局人事科不做副科長。
做了市教育局人事科副科長之後,我一直想找機會幫朱達仁一把,準備把他從學校調到河陽縣教育局或者在河陽縣第二中學給他謀個一官半職。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我還沒來得及幫助朱達仁,舅舅劉成凱就出事了,被免去益陽市副市長職務,就因為舅舅失勢,我失去了靠山的庇護,被武成梓把我從人事科一腳踢到小教部,成了沒有多少權力含金量的小教部副主任。
好在夏冰調過來做局長後,在夏冰的關心和支持下,我才得以鹹魚翻身,再次回到人事科,而且直接被任命為人事科科長。
如今,我已經是大權在握的市局人事科科長,完全有能力幫朱達仁一把,而且我相信,隻要我出麵和河陽縣教育局局長嚴守軍或者河陽縣教育局分管人事工作的副局長趙祥說一聲,把朱達仁調到河陽縣教育局或者直接在河陽縣第二中學為他謀個一官半職不是什麼難事,隻要我開口同嚴守軍或者趙祥說,一切都是板上釘釘子,鐵定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坐在我旁邊的趙大可突然開口衝我道:“張科長想什麼呢?”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道:“沒想什麼?”
趙大可道:“沒想什麼怎麼一直不說話?是不是想女人了?”
我白了趙大可一眼,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誰像你,腦子裏除了女人還是女人,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趙大可微微一笑,道:“這說明我發育正常,沒聽人家說嗎,男人不流氓,發育不正常,男人不風流,做人不入流,男人不好色,日子不好過,隻要是男人,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沒有不想女人的,孔子他老人家都是,食色,性也,何況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接著,他又掏出手機,念了一段關於男人的段子:“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花中尋家,四等男人妻不在家,五等男人下班回家,六等男人找不到家。”
趙大可話音剛落,坐在副駕駛的史玉祥就回過頭衝趙大可道:“那小趙你算幾等男人啊?”
趙大可詭譎一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我也笑著衝趙大可道:“小趙你不會是一等男人吧?”
趙大可道:“我嗎,一等男人算不上,但也絕對不是五等六等男人。”
史玉祥立即順著趙大可的話道:“也就是說,你小子家外有花。”
趙大可沒承認也沒否認,隻是笑了笑,就照著手機繼續念道:“當今男人標準:好男人,有老婆有情人;壞男人,隻有情人,沒有老婆;墮落男人,沒老婆沒情人,但有女人;孤獨男人,隻有老婆。
史玉祥也掏出手機,順著趙大可念了一段關於女人的段子:“美麗女人迷死男人;放蕩女人爽死男人;溫柔女人愛死男人;有才華女人勾死男人;有錢女人玩死男人;當官女人弄死男人;女人的天職就是整死男人!”
接下來,趙大可和史玉祥兩人你一個段子,我一個段子念個不停,大家也是笑個不停,說說笑笑間,車子駛進河陽縣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