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紀文龍就打過來電話告訴我,他已經問過負責曹文勝案件的民警,曹文勝的事證據確鑿,被判刑是板上釘釘鐵定的事。
至於差點被他強奸的那個叫司曉寒的女大學生,昨天晚上在派出所做完筆錄後就從派出所離開了。
得知司曉寒昨天晚上就已經從派出所離開,我心裏變得惶恐不安起來,決定去師院看看,司曉寒到底回來了沒有,如果回來了,一定好好安慰她一番。
而且我在心裏暗暗發誓,從今以後,我一定像對待親妹妹一樣保護她,絕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然而,就在這時候,我接到了局辦公室主任付小兵的電話,付小兵告訴我,上午十點半,在局大會議室召開全體中層幹部和各學校校長會議,讓我抓緊時間趕回局裏,千萬不要遲到了。
我隻好打消去師院找司曉寒的想法,匆匆向單位趕去。
很顯然,曹文勝被抓的事,局裏人都已經知道了,我回到局裏時,局裏已經炸開鍋了,大家正三三兩輛聚在一起議論這件事。
而且個個一臉神秘,說話時聲音壓得低低的,卻又恐怕周圍的人聽不見,激動地一個個臉放紅光。
尤其那幾個平時喜歡搬弄是非的好事者,在各個辦公室來回亂竄,不斷修改、補充著曹文勝事件的細節,說得有鼻子有眼,有頭有尾的。
有人說曹文勝很早之前就把這個大學女生包養了,而且女生已經懷上了曹文勝的孩子,為了從曹文勝的身上勒索到更多的錢,女生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曹文勝卻不承認孩子是自己的,那女生一怒之下才去派出所告他強奸;有人說曹文勝和那個女孩是通奸,是被曹文勝的老婆抓了現行;還有人說這女孩可能是受人指示,故意勾搭曹文勝,從而達到搞垮他的目的……
版本一個接一個,而且還在不斷增加。
我非常清楚,他們之所以這麼做,無法是為了同曹文勝劃清界限,撇清關係,以此來證明自己和曹文勝沒有任何關係。
說起來真可笑,曹文勝在位置上時,一個個全都對他尊敬有加,唯唯諾諾,變著法子討好他,恨不得跪在他麵前叫他親爹,而曹文勝這邊一出事,他們就急著同曹文勝撇清關係,唯恐大家繼續把他看成曹文勝的人,沾上曹文勝黴運。
想想,社會真他媽的現實。
我無心去參與這些議論,也不想聽這些無聊的杜撰,象征性地同他們打聲招呼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心裏默念著司曉寒的名字,雙眼盯著手機,耐心等候司曉寒的電話……
十點十五左右,我跟隨大家一起走進會議室。
會議室裏,大家還是三三兩兩湊在一起,交頭接耳地議論這件事。
直到夏冰、崔學民、李在峰和祁明等局領導出現在會議室中,大家才停止議論。
夏冰、崔學民、李在峰和祁明等人走進會議室時,我注意觀察了下,他們雖然全都一臉嚴肅,但夏冰的神情中夾雜著喜色,與夏冰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崔學民,崔學民一臉死灰,祁明臉上也寫滿了沮喪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