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喂,對麵的老頭,你為何如此之屌(2 / 2)

夜色寂靜,一輪圓月掛在天際,溫柔得將月光豪不吝嗇的灑滿大地,樹葉折射著月光,波光粼粼,雖然是在公墓中 ,但並未顯得有多麼陰森,,沒有知了的嘶叫,也沒有外界的喧鬧,隻是單純的寂靜,有一種讓人置身於外的感覺,很莫名,但卻有清晰可感。

在小屋內,葉秋正在尋找老人,出去買點吃的,也就沒一會的功夫,老人竟然憑空失蹤,不過應該並未離去,因為老人的鐵劍還孤零零的擺在牆角等待著他的主人。葉秋在屋內探頭探腦的尋找著,心中還想著一個大活人怎麼就這麼不見了,就聽見吱呀一聲,屋內的衣櫃緩緩地打開了

老人不緊不慢地從衣櫃裏走出來,全然不管葉秋一臉驚愕的表情

“為什麼你在衣櫃裏?”葉秋擦著額頭的汗問到

古怪的問題自然換來古怪的回答,“因為隻有你的衣櫃才藏得下我,”老人似是而非的回答道,然後自顧自地走向桌子,留下快要石化的葉秋。

瘋狂地大吃,葉秋仿佛要把剛才的鬱悶都發泄出來,相比之下,老人就吃的很斯文,不緊不慢的樣子,就在葉秋快吃飽喝足之際,老人忽然提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這世上有沒有龍”

葉秋撇了他一眼,隨意回答道:“問這個幹嘛?”然後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或許古時是有的吧,但現在應該沒了,也就是說世間無龍!”說完,夾了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裏,含糊不清的說:問個幹嘛?

聽了葉秋的回答,老人久久不語,低下頭仿佛在回憶什麼,身體一瞬間似乎滄桑了許多。葉秋走過去拍拍老人的肩膀,安慰道:“不知道你問這個問題是為了什麼,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想開點。”似乎是葉秋的話觸動了什麼,老人突然癲狂起來,舉起雙手,跑出屋子,向著蒼天大吼著,世間無龍,世間無龍啊!語氣悲憤,似乎在質問那天那地!

葉秋也隨他跑了出去,但他並未搭話,也沒有責怪老人,因為他清晰地看到老人在吼世間無龍時眼睛裏泛起的渾濁的淚水。

葉秋站著屋簷下,看著老人癲狂的樣子,沉默著,思考著些什麼,欲言又止

老人停止他的大笑,忽而大哭起來,而後又忽而大笑起來,或許這兩種表情已經無法表達他內心了吧。葉秋怔怔地看著他,過了良久,似乎為了下定某種決心,最後終於克服了些什麼,緩緩地開口,“不過這也不一定,我曾經在古籍上看過幾則模糊的記載,按上麵說,這世上應當是有龍的”葉秋的這句話仿佛有一種奇異的魔力,使老人停止了癲狂,直愣愣地看著葉秋。

葉秋揮了揮手,老人仍沒有移開留在葉秋身上的目光,反而更加肅穆起來,老人一字一頓地說“告訴我!”語氣中蘊含著莫名的感受

葉秋卻望著窗外,閉上了眼,並未搭話,老人也不催促,氣氛陷入了一種古怪的凝固中

就這麼站著,不止過了多久,葉秋睜開他的眼睛,緩緩地開口了,打破了氣氛的凝固,“在古籍記載中,古老相傳,古有惡龍興風作浪,古之大帝禹以九鼎鎮之,救九州百姓於水火之中,怎耐得,聖人已矣,九州征戰不休,無數冤魂遊蕩,惡龍趁機掙脫了九鼎的封印,在巴蜀地區茶毒生靈,生靈大劫,巴蜀幾成一片汪澤,百姓流離失所,古蜀帝杜宇不忍子民受此苦難,以身化鳥,口中泣血,以不死之力鎮之,可...,奈若何,奈若何,後世子孫不孝,被惡龍掙脫。”葉秋說到這裏,並未繼續說下去,又怔怔地望著窗外,窗外的樹影婆娑,隨著微風吹過,打磨那一片土地

“那後來呢,那惡龍去哪了?”老人急不可耐的問到。

“那惡龍不知所蹤了,或在山澤,或在深林中。”葉秋說完這句話,仿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嘴唇微微顫抖著,癱坐在床上。而後任憑老人如何發問,也不搭話,隻是出神地望著窗外那一片未知的黑暗

第二天,葉秋起床後,發現老人已經離去了,隨他離去的是那把和他形影不離的鐵劍,葉秋並未感到意外,隻是微微歎了口氣,拿起桌上的紙條

上麵用蒼勁有力的楷體寫道:多謝救命之恩,多謝告知之恩,而老朽不喜離別,故而不告而別,見諒,今之大恩,容後再報!

葉秋放下字條,抬頭望向淡藍色的天空,低語道,好運!

我知道他會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