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莞區雖然沒有擴展領土的欲望,但凡事總有例外,梟風部的人將瀆親視為神聖,將瀆親者奉為英雄,將瀆親者曾經居住的地方視為自己的領土,現在他們來攻取自己認為的不可侵犯的領土了。因為這個,即使在戰爭已成家常便飯的西莞區梟風部仍被視為不開化的民族。
齒矢張開雙手擋在騎士們的麵前,他不容許有人再去踐踏他的家園,已經經曆了如此慘痛的經曆,他不希望自己的親人們連個安息之地都沒有。
“我想殺人。”葉秋淡淡地說道,他看見隱藏在騎士堆的大叔衝他詭異一笑,嘴唇煽動,似乎在說我要讓那群死人家園都保不住,一向寵辱不驚的他在此時也無法遏製自己的殺意,宇已經緊握在手。
“我也是。”逆風不知從哪裏找到了一把刀,站在葉秋身旁,臉上也布滿了掩飾不住的殺意,他也看懂了大叔的唇語。
“冬子,保護好秋離和小齒。”葉秋向葉冬囑咐道,然後轉向騎士們,殺意迸發出來,“現在老大要殺人了。”
葉秋和逆風雙雙衝向敵陣,展開殺戮,葉秋躍到一個騎士的麵前,提手一刺,那個騎士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脖子處就噴湧出鮮血,摔到在地。葉秋看都沒看摔在地上的騎士一眼,奪過他的長劍,打群戰,宇根本不能發揮出它的威力。
梟風部是天生的戰鬥民族,他們麵對同伴的慘狀和葉秋的淩厲一擊根本不為所動,迅速地展開陣型,將葉秋和逆風包圍進去,轉瞬之間,就有數把長槍向葉秋捅來,葉秋剛奪過那名騎士的長劍,根本反應不過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一刻,逆風突進過來,身邊彌漫著細微的裂縫,用手中的刀為葉秋架開一個口子。
“不要鬆懈了,葉子,太丟人了!”逆風向衝出包圍的葉秋高喝。
“知道了,謝了。”衝出包圍圈的葉秋反手一劍將仍直直向他砍來的幾個騎士砍倒,向逆風表示感謝。
雖然剛才有些狼狽,但畢竟身為十三代杜鵑的葉秋還是比凡人強大太多,雖然梟風部是天生為戰鬥而生的的民族,悍不畏死,但這一切都無法阻止葉秋的殺戮,所到之處,腥風血雨。更不用說,旁邊還有本就不弱的逆風幫忙了,逆風撕扯時間,將一切進入他攻擊範圍的東西絞個粉碎,現在的他,對他的能力也運用地愈發熟練。
葉秋和逆風心中含怒,所以下手根本不留一絲情,兩人如地獄而來的修羅,敵人的鮮血沾滿了他們全身,所到之處,斷肢殘臂,鮮血彌漫著腳下的土地。
“就僅僅如此嗎?就僅僅如此嗎?”葉秋手中的長劍已經砍得卷刃,順手又奪過一把向人多的地方衝去,大喊,他是喊給大叔聽的。
梟風部的騎士並沒有因此退卻,他們還是井然有序地成陣型向衝入人群的葉秋殺去,像一群不知疲倦地傀儡。
“亂羽,風振。”葉秋躍上天空大喝
無數把紫色小飛刀宛如殺戮使者般出現在空中,爆發開來宣告著死亡。紫羽一寸一寸地切割,即使是騎士們防禦地再好,也能從想象不到的刁鑽角度削去。
在此時,戰場上已經成為單方麵的殺戮,紫羽淩冽不失優雅地收割著生命,最後陣雨般地向地麵刺去,洞穿一具又一具的身體,向天空噴湧出血雨。
另一邊,任何進入逆風範圍之內的騎士都被攪成血肉,站在其中的逆風麵上滿是鮮血像一名麵目猙獰的惡鬼,雖然他報了仇,但心中的痛仍沒有淡去。和葉秋一樣,齒矢的遭遇喚醒了他們沉睡在心中的仇恨而化身修羅。
殘陽似血,將半邊天空染得血紅,剩下的騎士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殺戮,恐慌地四散逃去,嘴裏還驚恐地吼叫著天罰天罰,隻留下屍橫遍野。
葉秋和逆風並肩站著,似血的陽光將他們的背影拉得斜長,鮮血從他們身上滴答滴落。
莫秋離早已在一旁吐得昏天黑地,而齒矢卻強迫自己看著,雖然身體顫抖不已還是看著,他知道如果自己連這點都無法忍受的話就無談報仇。
“那個人跑了。”葉秋用滿是鮮血的手拍了拍齒矢的腦袋說道:“交給你了。”
齒矢克製住自己巨大的恐懼,用力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