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過海無奈地收回黃紙,歎了口氣,也從身上掏出一遝真錢,扔進了火盆裏。
李研姿和鄭小河在一邊,看著我和飛過海,兩個人目目相覷,完全不了解這是什麼原因。
“阿清,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鄭小河的。你活著的時候對不起她,我想這也是你的遺憾,沒關係,你既然走就好好的上路,這個願望我來幫你實現!”在撩撩的火光中,我臉上顯得陰晴不定,很真切地對著阿清的遺像說道。
“阿清啊!”聽我說的傷感,鄭小河又哭了,她摟著李研姿,在她的懷裏哭得稀裏嘩啦的。
“鄭小河!”我突然開口叫鄭小河!
鄭小河正傷心,沒聽見我叫她,還摟著李研姿哭呢!但是李研姿聽到了,急忙捅了捅鄭小河。
“小河,獰哥叫你呢!”
“哦!”鄭小河這才抽泣著抹起眼淚,身體顫抖走到我的身邊。
“鄭小河,我問你,你有沒有什麼兄弟姐妹,家裏還有什麼人?”我眼睛望著阿清的遺像,嘴裏卻沉聲問鄭小河。
“獰哥,沒有了,我是獨生女。前些年,我爸不爭氣,在外麵鬼混染上了病,又傳染給我媽,後來沒過兩年,就都去世了。我也是那個時候為了給他們兩個治病,才不得已,在壺嘴街做事!”鄭小河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抽泣著輕聲回答我。
“嗯!”我點一下頭,拍拍大腿站起身,轉過臉盯著鄭小河的眼睛,“我也是自己一個人,沒有什麼親生的兄弟姐妹,隻有那一個表姐。你的年紀看來比我小,做我的妹妹好不好?”我的目光很真誠,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啊?”鄭小河立場就懵了,看著我,竟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鄭小河,獰哥問你呢?”飛過海見鄭小河失神,就適時地提醒她。
還是李研姿夠機靈,這時候急忙就過來,暗地裏扯了一把鄭小河的衣襟。
“小河,獰哥要你做他的妹妹人,你還不認親?快點,我聽說要拜的!”
“哦,哦哦!”鄭小河這時才如夢方醒,把手袋遞給李研姿,屈膝低身就要拜我。
“哎!”我一把扯住了鄭小河,沒讓她拜,“那些是俗禮,沒有用。你如果願意,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沙獰的妹妹,這輩子我來照顧你。有什麼困難就向我開口,有人要是為難你,就提我的名字!”
“獰哥……”鄭小河也顯得很激動,自從她家人都死了之後,她也是曆經磨難,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還會有一個哥哥。而且,這個哥哥,也就是我,還是一個大人物。
“嗬嗬!”我望著鄭小河微微一笑,愛憐地撫摸一下她的頭發,“傻姑娘,還叫我獰哥?”
“小姐,改口叫哥吧!”飛過海也笑了,現在鄭小河已經是我的妹妹,飛過海也得向她改口了。
“哥!”鄭小河鼓起不常見的勇氣,叫了我一聲“哥”。
“好,好。”我也感到很高興,從小孤兒,能找到一個妹妹,就是說我又有一個親人了。我笑得臉上都開花了,雙手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最後從自己的小指上摘下來一枚白金指環。
“來,小河,哥也沒帶什麼象樣的見麵禮,這個你收下吧!”我拉起鄭小河的手,親自為她戴上。
四個人料理完阿清的事,因為我認了妹妹,所以悲傷的氣氛頓時減淡了很多,回粉念吧的路上,甚至還開始說笑起來。
到了粉念吧,我把所有人都召集在一起,宣布了我和鄭小河的新關係。說實在的,我宣布完之後,有一些人明顯對鄭小河很嫉妒,對於這個喏大的黑社會而言,鄭小河能遇上我,也真是幾世修來的幸運。
病好了,我當然就要繼續上班。休養了這麼久,也覺得自己骨頭癢癢地,不做點事,很難受。
大清早就起床,把自己打扮地非常整齊,又親手為自己做了一份豐富的早點,吃飽後,開著車,精神燁燁地來到警局。
推開反黑組的門,一陣歡呼聲響起,什麼氣球彩條碎彩紙,亂七八糟弄了我一身。
“恭喜沙組長身體康複!”
“沙組長,歡迎回家!”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
我好笑地看著自己這些同事,最小的是劉穿虹,現在居然也像個小孩子!
“謝謝各位,嗬嗬,謝謝!”
“沙組長,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今天晚上請你吃飯,給你接風!”周大玉站在我麵前,春光滿麵地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