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蛇村的郊外,有一處小房子,有點田園風光的意思。
小房子的外麵有一條小河,小河的兩岸開滿了花。
這裏沒有多少人家,小房子就在這些人家的最東邊,那條小河的下遊處。
還好我的車子底盤夠高,不然還真開不到這裏來。
下了車,孫喬先四處望了望,這些岸邊的野花把她吸引住了。
“真美的地方,以前我還不知道西澳還有這種地方!”孫喬口中自言自語地喃喃著。
“好啊,我在這邊買一塊地,蓋一座房子,我們搬這邊來住。”我走到孫喬身邊,摟著她的肩膀笑著說。
“唉!”孫喬輕歎一聲,神情變得索然,“算了,這裏不適合我的工作!”
“你還不如說,這裏不適合你的心!”聽到孫喬的感慨,我不由好笑。
“行了,哪這麼多廢話,去看看小刀的老婆孩子吧!”孫喬嬌嗔地打我一拳,然後挽起我的胳膊。
我帶著孫喬沿著水泥路,走向那座小房子,心裏琢磨著一會應該對小刀的老婆說點什麼。
誰知道,就在我和孫喬向小房子才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
“獰哥,是獰哥嗎?”
“嗯?”我和孫喬站住腳步,疑惑地轉過身。
隻見一個很幹淨的年輕人,手裏拿著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小跑過來。跑近我們的時候,又看到了孫喬。
“啊?小姐也來了?”年輕人有點發愣。
“你是誰?”孫喬微皺著眉問。
“小喬,嗬嗬,我給介紹,這個兄弟叫鈴當,是我青龍堂的。這些年來,一直是他照顧著小刀的妻女,心很細的!”我親熱地拍了拍鈴當的肩膀,向孫喬介紹。
“嗯,鈴當,你受累了!”孫喬聽我這麼說,也微笑起來,向鈴當打招乎。
“哎呀,小姐,獰哥,你們太見外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鈴當不像普通的古惑仔,看上去更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白白淨淨的,聽到孫喬的話,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鈴當,嫂子她們怎麼樣了?我今天和小喬一起來,就是想看望一下嫂子!”我不想讓鈴當太尷尬,笑著把話扯進正題。
“啊?”聽到我的問題,鈴當的臉色一下子就變白了,然後又慢慢轉青,“獰……哥,她……”
“嗯?怎麼了?有什麼問題?”我和孫喬對視了一下。
“獰哥,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小刀哥,你打我,罵我吧!”突然,鈴當一聲悲泣,“卟通”給我跪下了,聲淚俱下。
我的心立刻沉進深淵,身邊孫喬的神色也稍稍冷厲下來,兩個人都意識到出事了。
“鈴當,你先起來,告訴我出什麼事了?”我伸出手,強行把地上的鈴當扯起來,沉聲問道。
“獰哥,我……我對不起你啊……我對不起小刀哥啊……”鈴當不知道怎麼搞的,哭得稀裏嘩拉!
“倒底怎麼回事,你有事說事,別像娘們似的!”我有點不耐,揮起手就不輕不重地打在鈴當頭上。
“獰哥,嫂子和小晴……她們……她們死了!”
“啊?”我的身體猛然一晃,差點跌坐在地上,幸好身邊的孫喬把我扶住了。
“啪!”這一記耳光又快又狠,當場就把鈴當擊倒在地。鈴當被我打得頭都暈了,鼻子裏麵不停地流血。
“我操啊,你他媽是廢物啊?”我怒火陡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上來衝著鈴當又是一頓飛腳,踢得鈴當滿地打滾,“我把兩個大活人交給你,你給我照顧死了?你他媽還有什麼用?你是瞎子還是殘廢?”
本來孫喬是想扯住我的,不想讓我發這麼大的肝火。不過很可惜,聽到小刀的妻女出了這種事,我已經徹底暴走,怒火燒喉,把孫喬推到一邊,又伏下身,左一拳右一拳地擊在鈴當身上。
在我的拳腳之下,鈴當的慘呼聲不絕於耳,他現在已經被我打得滿臉都是血,連抵抗的能力都要沒有了。
“行了,沙獰,你別把他打死了!”孫喬見狀要不妙,拚著自己被誤傷的危險,撲到我身上,死死地扯住我的手,又把我從鈴當的身上往下拉。
“你別拉我,我他媽打死他得了,他這種沒用的人沒有必要活著。我操,她們死了,我怎麼向小刀交待,你讓我怎麼向他交待,我去你媽的!”我都已經被孫喬扯下來了,雙腳還不停地努力向鈴當踢,能踢一腳是一腳。
“你別發瘋了,先問問原因再說!”孫喬在我耳邊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