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問題，隻是會行動遲緩，反應能力下降而已啦。”
雁紫菱皺了皺眉。
這還不叫大問題？
如果有什麼突發狀況，這就是致命的問題！
“怎麼恢複？”
雁紫菱抿唇。
“不用刻意去恢複，菱美人兒你現在的身體會自動吸收外界的靈力，過幾天就好啦。”
雁紫菱放下心來，默默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便再次看向麵前的幾人。
見顧長風準備不要命，不，是不要魂魄的想要用自己剩下的所有靈力完成陣法去超度小雅，一旁的小雅再次哀切的阻止，顧肆仍不知所措的樣子，雁紫菱眨了眨眼，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所以，還是繼續保持麵無表情吧。
她現在雖然沒辦法再給他們“獻血”了，可旁邊這位，滿身的靈力難道是當擺設的嗎？
“又想殉情了？”
雁紫菱極為清冷凜冽的聲音引來了兩鬼一人的視線。
顧長風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唯有眼中的堅定訴說了他此刻的決定。
他知道，這個年紀輕輕卻有著得天獨厚的靈力，半人半鬼的姑娘，已經不能再幫他們了。
否則，這個幫了他們許多的恩人姑娘，身體恐怕會很不妙。
所以……
顧長風垂眸，他要讓小雅轉世，帶著他的那份，忘卻一切，好好的活下去。
為自己，也為他。
雁紫菱歪了歪腦袋，看著顧長風與小雅緊握著的雙手，若有所思。
許久，隻聽她語氣輕輕，不帶任何感情的道：
“你對她，還真是自私。”
顧長風抬頭，緊了緊握住小雅的手，不置可否。
“她等了你千年，隻身一人，無依無靠，迷茫惶恐。”
雁紫菱指著他身邊的小雅，慢慢道：
“可她都撐了下來，隻因你一句戲言般的不可投胎。”
小雅呆了呆。
顧長風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淡漠冷峻的麵龐開始有了變化。
“幾十年前，你不表你的心意，她也不明你的心意，她擔心你會被世人排斥，離開，卻不小心被邪鬼師捉住，一關就是幾十年，暗無天日。”
淡漠的表情終於龜裂，顧長風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姑娘，恩人，你別說了，別說了……”
小雅注意到顧長風痛苦的表情，心裏猛地一突，衝雁紫菱焦急的擺了擺手。
“你不過忍受了幾年？恐怖連她的零頭都不到吧。現在就要尋死覓活的先走，又想讓她等上你幾個千年？”
顧肆聽不下去了，畢竟是自家爺爺，他也不能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爺爺被罵啊。
“菱美人兒啊……”
要雁紫菱別說了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雁紫菱一個沒有任何情緒的冰冷眼神給憋了回去。
咳咳，顧肆愧疚的看了他爺爺蕭索的背影一眼，在內心自顧自的向他爺爺道歉。
對不起啊爺爺，我慫！
“為什麼不能花點時間好好想想解決方法，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兩人在一起的機會？況且，難道你死了她就能過得好了？”
這下子顧肆也無話可說了，他覺得菱美人兒說的很對。
“她這麼久都撐過來了，也是時候到你了。”
顧長風的靈魂顫了顫，忽的一把抱住了身旁的小雅，聲音有些顫抖，似是在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