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殃顫巍巍的爬上了大白的背,雙手緊緊的抱住了大白的脖子。
“對,對不起啊,把你的毛都弄髒了……”
“哼!”
大白在地上蹭了蹭左爪,正欲飛奔回去,就被雁紫菱淡淡的聲音當頭一盆冷水破了下來。
“慢點,他傷的不輕。”
“噢……”
大白隻好馱著小殃慢悠悠的往前跑。
雁紫菱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
眾人很快回到了宅院前,大白想把身上的小殃放下來,扭頭發現小殃熟睡的小花貓似的臉,又蔫蔫的噴了口鼻息,趴在了草蒲上。
雁紫菱回到宅院,進到空間裏,很快便把治療小殃要用到的藥製了出來。
小殃還未醒來,雁紫菱囑咐了一番大白,讓他與小殃好好相處,並且讓他督促小殃按時吃藥和上藥。
“小殃會做飯,”雁紫菱鼓勵似的拍了拍大白的腦袋,“若我回來,給你做你所有想吃的。”
大白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怕驚醒身上的小殃,輕輕點了點頭,奶聲奶氣的道,“不許反悔!”
“看你表現。”
雁紫菱瞥了一眼熟睡的小殃。
“包在本大爺身上!”
·
雁紫菱趕到燕北國城門外,已是夜晚,城門禁閉的時候。
這附近荒郊野嶺,根本沒有可以住的地方。
望了一眼瞭望塔塔頂燃燒的火光,她果斷的轉身,打算隨便找個地方,進到空間裏呆一晚上,順便消化一下前兩天從書中得來的新知識。
“姑娘,”一陣風聲襲過,衣袂翻飛間一道冷漠卻恭敬的嗓音傳來,“主子已經恭候您多時了。”
這聲音她記得。
宴秋辭的貼身宰相,夜雲。
雁紫菱轉過身來。
“恭候多時?”
宰相不都是很忙的嗎?要不然宴秋辭也不會體虛了。
雖然隻是暫時的。
夜雲點了點頭,看出了雁紫菱的疑惑,確是閉口不言,不再多說了。
要是被相爺知道了他告訴了這位姑娘相爺從卯時開始便已經端坐在大堂等候,怕是會被他家相爺“冷暴力”個三年五載都不止。
他可還記得相爺今早由心情尚好慢慢變得冷氣纏身,雖說相爺自始至終都麵無表情。
但他還是看出來了,最終實在受不了相爺的低氣壓,自動請纓來城門等著這位姑娘。
這些雁紫菱當然是不知道的,她看著夜雲足尖輕輕一點,躍上了城門。
心中越發堅定,等忙完了宰相的事,她就專心去學武。
不知道夜雲與那守城人說了什麼,城門緩緩打開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走吧。”
雁紫菱看了一眼略有些急迫的夜雲,沒有說什麼,默默跟了上去。
此時的夜雲隻想著趕緊把“夫人”帶到相爺麵前,然後他就可以跟府上其他人分享這個喜訊了。
一路無聲。
夜雲專挑小巷近道走,因此,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宰相府前。
古樸大氣的宰相府門前,竟是連一個通報的人都沒有。
空無一人。
有關這宰相府的傳言倒是不假。
夜雲三步並作兩步,用力推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