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沒事吧!”
小殃手中拿著沾了菜屑的菜刀,紅撲撲的臉上帶著擔憂,因為跑過來的緣故,還在喘著氣。
雁紫菱摸了摸已經跟她差不多高了的小殃的頭,神色柔和的搖了搖頭,回道,“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
小殃眨了眨眼,看了一眼雁紫菱身旁的人。
這是誰?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大白吧唧著嘴,在他腦海中解答了他的疑問,“這就是我的主人!”
小殃一怔,“可他們長的不一樣啊!”
“哼,”大白抬起腦袋瞪了小殃一眼,萌萌的奶音帶著十足的不滿道,“你是在質疑本大爺的鼻子嗎!”
小殃:“……”
好吧,他信了。
也對,這世上不是還有易容術這種厲害的東西嗎?
不過,大白的主人受傷了嗎?難道是因為救姐姐?
小殃探出頭來看向宴秋辭,認真的道,“謝謝你。”
宴秋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
雁紫菱:“?”
難道是她在采藥期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反正不是壞事,她就不過多尋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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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紫菱和宴秋辭各自沐浴洗漱了一番,褪去了一身煙塵,然後又和大白小殃一起吃了頓飯,雁紫菱便推著宴秋辭去找小殃了。
“你先在另一處宅子歇息,我晚些回來。”
雁紫菱點了點頭,轉過身走向宴秋辭的那處宅院。
像是想起了什麼,雁紫菱又轉過身來,對正欲進門的宴秋辭道:
“宴郎……師父,我可以彈琴麼?”
宴秋辭看了雁紫菱一眼,微微頷首,便頭也不回的進了門。
雁紫菱:這幾天叫習慣了,要趕緊改回來。
宴秋辭:不能讓徒兒看到我失(臉)態(紅)的樣子。
雖然她一開始便是拒絕的,但礙於師父的理由充分,又信誓旦旦的說她前一天晚上答應了他,她記憶裏似乎也迷糊中確實答應了師父什麼事……
嗯,做人是要講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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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宅院裏,雁紫菱先是將晚上的藥熬好,又將剩下一周的藥分別整理好,用草紙包起來,放在了一個精致的盒子裏。
想想師父總是要操勞的問題,雁紫菱又在空間中研究了一會兒,將補氣血精氣神的藥以糖丸的形式做了出來,放在了琉璃罐裏,一並放在了那個盒子裏。
雖然說七天後師父完全痊愈後身體素質又會有一個質的飛躍,也許也用不到這些糖丸了,但也隻是她的心意,師父吃不吃都無所謂。
放著也無妨,反正不會壞掉。
從空間中出來已是夜晚,涼風習習,師父還未回來。
風卷著幾片花瓣飄進院子裏,月光透過古樹灑在地上,一地波光漣影。
雁紫菱拿出一塊絹帕,將古琴上的用來遮蓋的布匹拿下,認真將古琴擦拭了一遍。
素手撥了幾下琴弦,雁紫菱隨意彈了幾曲,便停了下來。
望著天上皎潔的月亮,雁紫菱撐起額頭,抿起唇角。
似乎,就要走了啊。
“在想什麼?”
一陣清冷如泉的低沉嗓音打斷了雁紫菱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