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屬於周虎的小院中,周虎精赤著上身,一塊塊隆起的肌肉隨著手中刀起刀落也是極有規律起落著。
刀光中夾雜著刀聲,閃爍,晃眼,淩厲逼人。讓人仿佛置身於刀光劍影中一般。
得到名為“戰陣八刀”的武技,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中間周虎是足不出院,一直都在研習武技,就連李嚴歆也是非常善解人意的沒有來打擾。
據義父所說戰八方乃軍中武技,是當年義父外出遊曆時,擊殺一軍中校尉所得。當然此刀法在外也是流傳深廣,隻是南城縣地處偏僻,才鮮有所知。故此,李仁懷才敢把武技放入家族藏書樓供家族後輩子弟研習。
戰陣八刀共分八刀。每刀既可單獨使用,也隨機組合,自由轉換,靈活使用。
當然對於現在的周虎而言,隻能照葫蘆畫瓢的練下來。至於一招一式之間的自由轉換,融會貫通,發揮出刀法的精髓中,對於目前周虎來說那太遙遠了。畢竟學會容易學好難,周虎得到刀法時間尚短,想要融會貫通,除了一遍又一遍的演練和一場場戰鬥的積累,別無他法。
噌的一聲,周虎收刀入鞘。
練刀三天,雖未得精髓,但周虎知道一旦把戰八方融會貫通,自己的戰鬥力絕對會有質的飛躍。
周虎緩緩走出已經待了三天的練功房。既然已經記清楚了,就要把刀法歸還藏書樓了。畢竟功法秘籍是一個家族立足的根本,雖聽義父說戰八方在外流傳甚廣,但此種武技在南城縣還是難得可貴的,不得外傳。
藏書樓位於李府深處的角落裏,樓前有幾顆鬱鬱蔥蔥的大樹看起來一片安靜祥和,但周虎知道千萬不能被這表麵的現象所迷惑,暗裏藏書樓絕對是機關重重,防禦縱深,絕對不能小覷。周虎曾聽李仁懷無意中提起過,藏書樓的防禦在這南城縣的方圓百裏,絕對是首屈一指。所以才有這幾番猜測。
這是周虎第二次來藏書樓,第一次是幾年前來歸還引氣訣的時候。格局還是和幾年前一樣,三麵靠牆的書架,門口放了一張桌子和一把凳子,坐在凳子上藏書樓裏麵的情況一目了然。看管藏書樓的是長老李紹鈞,屬於李仁懷二弟李仁德一係,據說是內氣八層的修為。因為李仁德和李仁懷在老家主過世時,爭奪家族統治權失利,所以李紹鈞對李仁懷一係一直都是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對於家族小輩,礙於長老的身份,還能和顏悅色一點,但對周虎那種厭惡之情,根本就不加掩飾,完全沒有任何掩飾。一本戰八方的刀法,翻來覆去,從裏到外看了好幾遍,周虎都懷疑這薄薄的紙張能不能經得住李紹鈞的翻拭。
“刀法秘籍戰八方,家主李仁懷借走,家主義子周虎歸還,完好無缺,簽字。”說好李紹鈞把用來登記造冊的本子推給了周虎。
簽好名字之後,雖說李紹鈞一臉厭惡,但周虎還是拱手向李紹鈞道:“長老,如無意外的話,小子就走了。”
李紹鈞根本就懶得回複,哼了一聲就繼續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了。
周虎緩緩退出藏書樓,對於李紹鈞的厭惡之情,周虎這幾年來已經習慣了。不說二房一係,就是義父李仁懷一係對自己有好臉色的也沒有幾個。如果不是周虎本身戰力李家小輩中戰力強悍,恐怕就不單單是沒有好臉色了。
其實周虎最不明白的是明明隻有一層的地方為什麼叫藏書樓。算了不想了,還是去找姐姐吧!
“虎子哥”
一道晴朗夾雜著一絲欽佩的聲音傳入周虎的耳中,向說話的聲音望去,是李嚴興,十四歲,比周虎小一歲,李仁懷三弟李仁義的二子。除了李嚴歆外,整個李家小輩中唯一和周虎交好的。李嚴興從小就鍾愛武道,與周虎同時接觸武道,曾經也是一次次挑釁周虎,卻屢屢戰敗,久了久之兩人就成了不打不相識的好朋友,稱呼也從那乞兒變成了虎子哥。
幾步小跑,李嚴興行至周虎的身旁。
“虎子哥,恭喜啊!聽阿姐說你進階內氣六層了,你怎麼老是比我快一步啊?”李嚴興有些欽佩,又有些羨慕的說道。
“哈哈,嚴興啊!你也內氣五層了,內氣六層指日可待了。”聽到李嚴興恭賀自己進階內氣六層,周虎難掩心中的自豪之感,不由得哈哈一笑,同時還小小的安慰了李嚴興一下。
“虎子哥,今天城隍廟哪裏有集市,咱倆個一塊去找阿姐,吃了飯去街上玩耍吧?”
“行啊,練了三天刀,確實也有些氣悶,就一起去街上玩玩。”
兄弟兩個邊走邊說,手中不時還比劃著,慢慢朝李嚴歆的小院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