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林外史-第三章豬八戒之子（6）

在大山深處有一洞窟，稱為《狐牛洞》。小妖精的大王就住在裏麵，隻見小妖精慌慌張張地跑了進去，叫醒了正在睡覺的大王，“什麼事，慌張啥？”大王不高興地問。小妖精略加鎮靜地說：“大王，我在附近發現了兩個人。”大王馬上緊張起來：“什麼人？帶槍沒有？”“是一大一小兩個人，他們沒有帶槍。”大王放心了，說：“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小妖說：“他們高高地坐在一棵樹上，好相似在睡覺。”“真的在睡覺嗎？”大王問，小妖說：“應該是在睡覺，一個人還在說夢話。”大王好奇地問：“說什麼夢話嗬？”小妖說：“他說他們是好人”“說他們自已是好人！”大王樂了，“人類壞透了，現在居然有人自稱為好人。”大王在洞裏大吼一聲：“孩兒們，快起來，帶上天網，快快去把這兩個‘好人’給老子捉回來。”……陳省倆糊裏糊塗地被小妖們裝到網裏，捉進了狐牛洞，甩在地上。小八戒沒有被弄醒，還在酣睡，鼻聲如雷，陳省清醒了，見洞的大廳中央上蹲著一隻奇怪的生物，臉形和身材象狐狸，但頭上卻長出兩支彎彎的牛角，尾巴不是狐狸尾巴而是牛尾巴。這是什麼物種啊？應該歸到哪類動物門類中？陳省是學生物的，看到各類奇形怪狀的生物，並不害怕，隻會感興趣。“你是什麼人？跑到山裏來幹啥？”狐牛獸發問了。陳省還沒弄清楚眼前這種動物的門類，隻好把這個既象狐狸又象牛的家夥叫做狐牛獸。“狐牛獸還會說話!”陳省聽到狐牛獸說話後，對它的研究興趣大增。陳省說：“我叫陳省，因逃避追捕，帶著兒子跑這裏來了。”狐牛獸問：“是誰追捕你們？”“是壞人！”“那麼說，你們是好人了？！”狐牛獸打趣地問。“對，我們是好人！”陳省肯定地回答。“好玩！你們人類還有好人和壞人之分？”狐牛獸邊問邊哈哈大笑。陳省說：“人是有好壞之分的！”狐牛獸滿懷興致地問：“你區分好人壞人的標準是什麼？”陳省說：“自覺遵守自然規律並按自然規律辦事的人是好人，不遵守或有意破壞自然規律的人是壞人。”狐牛獸聽後，想了想，高興地說：“你區分的標準很有意思。”狐牛獸繼續說：“我們這兒以前來了一個獵人，他成天用槍打獵，把很多兔子，山羊，野豬射殺死了，這些被打死的動物，被他成包成包地托到人類市場上賣了，換成了一疊疊鈔票，他發財了，而我們這裏，靠兔子、山羊、野豬為食的動物，如老虎、豹子等大形食肉動物卻被餓死了，有些開始絕種……你說說這種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陳省不加思索地肯定回答：“當然是壞人，因為他有意破壞了這裏的生態平衡，破壞大自然的生存法則。”狐牛獸聽後，驚呀得大吼一聲：“說得好啊！”一下從座位跳起來，跑到陳省麵前，兩三下解開了縛在陳省和小八戒身上的繩索，緊握著陳省的手，激動地說：“我第一次聽到如此正義的聲音！你讓我太感動了！”陳省說：“人類和動物應該是朋友，是大自然造就的兩類生命，他們是相互依存，相互關聯的，不應該相互殘害。”狐牛獸高興地說：“陳省兄弟，你的話讓人聽著好舒暢，我愛聽！！”陳省見關係緩和，氣氛開始容洽了，便好奇地問狐中獸：“你是這片山嶺的領袖吧？”狐牛獸點頭說：“我算是這裏生物界的頭，在我的領導下，我們這裏的各類動植物，都能安居樂業，那個隻想自已發財，搞破壞的獵人，早已經被我們趕跑了。”陳省望望還在熟睡的小八戒，向狐牛獸請求說：“我和兒子為了逃避壞人的追捕，想活命，不得以跑到你們這兒來了，我們不是來搞破壞的，我們隻想在你們這裏暫且棲身，遵守你們的生存法則，靠自已的勞動活下來，希望大王能容納下我們。”陳省說得情真意切，淚珠不時在眼眶中打滾。狐牛獸說：“靠勞動，你們怎樣活，勞動是會造成生態失衡的。”陳省說：“我是學生物的，我知道各類生物的食物鏈關係，我們的勞動是讓我們容入到食物鏈中，並且加強和發展這種關係。”狐牛獸見陳省如此回答，滿意地點頭說：“好，我同意你們父子留在這裏，現在你需要我們什麼樣的幫助？”陳省想了想說：“我們想找一個住的地方。”旁邊的小妖精，見大王同意陳省留下，對剛才捉拿陳省的行動感到有些後悔，便討好地插嘴說：“你們剛才睡覺的樹下有一個樹洞，洞很大，足夠睡上兩個人，洞口又高，能遮蔽風雨，而且冬暖夏涼。”狐牛獸聽後大聲訓斥道：“樹洞，這哪是人住的地方，虧你想得出！”小妖嚇得不敢再出聲了。狐牛獸在大廳內來回走動起來，靜悄悄的，無人說話，忽然狐牛獸拍了一下腦袋，高興地對陳省說：“我想起來了，那個被我們趕走的獵人，曾在對麵山坡修了一間房子，未被趕走前，他一直住在這房子裏，現在這房子應該還在，天亮後讓小妖帶你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