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我根本沒有尋找過他的意義,也從來不關心。
可是我還是一如既往的迷茫前行。
2012.8
今天大概是周日。很無聊的周日。對於剛剛畢業的我來說一切隻不過是剛剛開始。
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估計已經是中午或者下午,刺眼的陽光讓我的眼睛有些吃痛。
電話總是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喂!李飛,你什麼時候交房租啊!一天天的不在家,竟然還把鎖換了,告訴你如果明天再不交房租。就帶著你的鋪蓋走人。”電話那頭房東喋喋不休的說著。
放下電話,我繼續倒頭睡下,不過突然我好像想起來什麼事情。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穿上衣服。簡單的洗漱之後奔向樓下騎著我那不知道多少手的自行車,飛速的朝著公司騎去。
我叫李飛,剛剛大學畢業,不過實習期間找了一個影樓的工作,當然這個工作和我的專業好像半毛錢的邊際都不沾,沒錯就是後期。很苦逼的職業。
對於一個影視動畫專業的我來說感覺這一切都很扯淡。
對了忘記說了剛才打電話的是我的房東,四十多歲的一個中年婦女。每天除了像催命鬼一樣催房租之外似乎人還是不錯的。
當然更不錯的是他有一個上大學的女兒。不要誤會,我有女朋友。不過她女兒真的很漂亮。
“李飛啊李飛,如果說你大學沒畢業,還沒有改掉那些睡懶覺的壞毛病,難道現在正式工作了也不能改掉嗎?你以為公司是你家開的嗎?”部門經理再一次的對我怒吼著。
“這不是還沒習慣嗎?”我低聲的說。
“沒習慣?”經理都帶著哭腔說了。“大哥,你上班三個月了,不遲到的時間也就五天吧!你這樣讓我怎麼和老板交待啊!”
“認慫了吧!”我說。
這是我的部門經理肖鵬。比我大三歲,這個人在業務上與技術上絕對是一流,最起碼在同行間流傳著一個傳說,就是後期界隻要他存在的地方,就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會後期。
這貌似有點扯遠了。
為什麼他對我這樣,那是我剛來的時候,有一次這哥們喝多了,終於鼓足勇氣向他喜歡的公司的一個女孩表白,結果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方不僅沒有接受他的表白,竟然還將一杯酒直接倒在了他的頭上。
這哥們也算倒黴。當時人家女孩在和自己的父母吃飯,這位仁兄貌似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竟然在朋友的慫恿下直接過去了。
後來就是這種尷尬的局麵嘍!
其實肖鵬也算英俊一米八的個子,那個女孩也算是漂亮。兩個人在公司也算郎才女貌。
不過遺憾的是,人家女孩正在和一個男孩相親呢。
尷尬啊!
結果肖鵬感覺臉麵無光直接走出了飯店。那些朋友沒有一個過去勸慰他的。
算不算失戀我不知道,不過就這些朋友實在是不敢恭維。
後來不知道怎麼著,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李飛,你覺得我是不是一個白癡啊!”肖鵬在我的屋子裏說。
“你等會我去樓下再要兩箱啤酒,一會慢慢聊。”
出了門我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臥槽了,這哥們神經病吧!那麼明顯的情況下還敢表白。
即便那女孩真喜歡他也沒戲了啊!
買來兩箱啤酒,又買了兩包長白山。
“喂鵬哥,事情都發生了還能怎麼著。大老爺們不至於,天涯何處無芳草啊!”我是大咧咧的說。
“沒錯,李飛,你說的對。天涯何處無芳草,我肖鵬還就不信了,我這一表人才還找不到女人了。”
那天我們聊了很久,最後我都不知道聊了什麼,不過有一點我敢肯定,丫的肖鵬竟然抽煙把我的被子燒了一個大洞。姥姥的。
第二天上班,肖鵬得知那個女孩已經辭職了。
“懊悔不已了嗎?”我在他身後說。
“滾犢子!”肖鵬顯然心情不好!
“哎!你這人沒勁了啊!怎麼說我也是來安慰你的啊!”我說。
“拿根煙。”肖鵬說。
“給你,不過抽之前說好,昨晚你可把我的被子燒了,記得賠我。”我說完也點燃一根煙。
“昨晚對不起了。回頭我給你買一個。”肖鵬說。
“呦,鵬哥你可別這麼說。說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如果你真有心,不如晚上請我吃個飯。還有一星期發工資,我這不好過啊!”我說。
“得得,就依你,不過晚上我帶個朋友給你認識。”肖鵬說。
“朋友什麼朋友,男的女的?”我問。
“別扯沒用的。是一個玩攝影的哥們,當初我們都是一個師父。”肖鵬說。
“那不錯。我要悉心請教一下。”我笑嗬嗬的說。
“行了,一會我去開個會。對了,今天你怎麼沒有遲到?”肖鵬問。
“當然,你他娘的走的時候把襪子碰我嘴邊了知道嗎?”我說。
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屋子裏的同事。每個人都心照不宣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似乎除了沒辦法去和對方說幾句話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一樣。
鍵盤的聲音不停地傳送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來了三個月了,除了肖鵬似乎都沒人正眼看過我。
記得剛來那會,我曾經和一個主管說話,他竟然不屑的看我一眼就離開了。
我們的距離隻有一米啊!是我聲音太小嗎?估計是對方有間接性耳鳴。我也隻能這麼認為了。
鍵盤繼續敲打著。
電話響了。該死的又是可惡的房東。
“喂!”我說。
“喂什麼喂!房租今晚不交就別回來了。”電話那邊嘶吼著。
六點準時下班,肖鵬過來叫我。
他見我沒有走的意思。
“怎麼了李飛。得痔瘡了。”肖鵬說。
“你才得痔瘡了,你全家得痔瘡了。”我反駁說。
“肖經理明天見。”
“哈哈!明天見。”
“肖哥,我們先走了啊!”
“哎!好的,明天見。”
待同事都走了我說,“虛情假意。”
“嘿,我說你怎麼不能陽光點嗎?”肖鵬說。
“不是嗎?一個個口口聲聲的哥哥叫著,不就是為了多給幾個臭錢嗎!虛偽。”我說。
“李飛,你這話就不對了啊!”肖鵬說。
“怎麼不對了,難道還有別的理由嗎?”我問。
“至於理由嘛!我就不多說了,不過你要知道出來在外做事情,是要靠本事的。”肖鵬得意的說。
“鵬哥,我需要借點錢。”我說。
“我就說吧!你不是得痔瘡了,你是得病了。借多少?”肖鵬問。
我驚訝的看著他。
“我臉上有花嗎?”肖鵬說問。
“哥,你是我親哥。”
“是不是房租到期啦,真是服了你了,當初沒畢業就租房,真是病的不輕。”
“趕緊的,別墨跡了。真想露宿街頭啊?”肖鵬笑著說。
騎著我那破自行車載著肖鵬。雖然肖鵬不重,但是還是明顯感覺後車軲轆有些晃動。
“我說李飛啊!能不能換個自行車啊?”肖鵬說。
“不能。”我說。
“為什麼?”肖鵬問。
不過肖鵬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得了你別說了。”
我心想這小子怎麼跟我肚子裏的蛔蟲一樣,想說什麼都知道。
不過轉念一想,我手裏沒錢似乎也不是什麼秘密。
“以前沒注意,公司到你家還挺近啊!”肖鵬說。
“當然。”我說。
“不過怎麼就會遲到呢!”肖鵬疑惑了。
“額。。。。。。”
鎖上我的自行車,悄悄的向樓上走去。見樓道沒人。我一溜煙的打開房門,進去反鎖。
肖鵬說“你小子做賊呢!這不是有錢嗎?今天給她不就行了嗎?”
“鵬哥,我知道,但是你可不知道這個老女人喋喋不休的樣子跟一隻母老虎一樣。”